钱盛没有办法,虽然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但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整个飞羽营,想来敢教训莫之初的,也就只有副教了。
钱盛悲催地想着,若是此时副教在的话,副教一定会宠溺地揉揉总教的脑袋,然后笑得一脸灿烂:“还不是你教的他们,是个男子汉就得有男子汉的气势?初儿就会胡闹,仔细以后哪天崽子们造反。”
然后总教就会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回:“他们敢!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本来就是因为总教阴晴不定惹出来的事儿,本来他们以为,副教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儿,可是……
这种时候,副教总是会笑着说道:“初儿最厉害了,所以他们不敢。”
飞羽营的孩子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眼下副教不在,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那得是不要命了的,才会在这个时候和总教顶嘴呢。
钱盛心里想着,眼下副教怎么就不在呢?
这几天的飞羽营,督教早已经被召回大营了,总教也休假了,副教也不再营中。
可是副教去哪儿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也不敢问。
钱盛聪明地闭嘴不说话,果然,莫之初一抱怨完,就开始探头探脑地往队伍里看。
见队伍里的将士们,一个个都铁甲加身,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莫之初就知道,他们这是出任务呢。
“这是干嘛呢?”
“哦,出任务呢。中将军说,近些时日,醉梦楼要严查,兄弟们正准备过去呢。”
钱盛只见方才一脸不耐的总教头,一听到“醉梦楼”三个字,不仅笑了,连眼睛都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钱盛突然有一种自己闯祸了的感觉……
于是,钱盛就听到莫之初说:“来,你的战甲脱下来给我!”
“啊?”
“听不懂啊?”
钱盛愣了一下,立刻开始卸战甲,问道:“可是总教,咱们去查楼,我不穿战甲不太好吧?”
“作为一个领导,穿什么战甲?!你是领导,就得有领导的样子!大伙儿都穿得一样了,你还是什么领导?!”莫之初一边把钱盛的战甲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嫌弃地说道。
钱盛在一边心里泪流满面:总教,当初可是你说的战甲是军人的颜面,也是第二条生命,但凡出任务,决不允许脱下的……
当然了,这话钱盛也只敢在心里想。
于是,十人小队立刻扩充成十一人,钱盛一人当先,带领着小队,雄赳赳气昂昂,开往醉梦楼。
飞羽营的人也是早就和莫之初混熟了,眼下见莫之初来了,就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自豪。
有些将士,表面上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实际上却在悄悄聊天。
只听见莫之初身边的一个小士兵小声问道:“总教,您休假到什么时候啊?”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想我了?”
那小兵下意识就摇头:“不不不……”
莫之初冷眼一扫:“嗯?”
小兵立马点头:“是是是……”
唉,当兵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