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虽然心里有火,但还是抱着双臂,等他们慢慢悠悠地集合完毕。
等他们都到了,莫之初才压着火气开口说道:“昨日我不在营内,听说有人给赵言卿下了药?”
一众士兵大都不明所以地交头接耳,只有三班的几人,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意外。
莫之初继续说道:“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好好想想。谁下的药,自己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
说着,莫之初便不再理他们,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武器架上,随手抄起一柄红缨长枪,便在一旁练习起来。
一众少年兵们,眼见着能有两个莫之初那么高的长枪,在莫之初手里翻飞起来。
莫之初的一招一式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们都能听到长枪挥过时,带起空气的轰鸣声。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在莫之初练习长枪中过去了。
可是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莫之初一个收势,将长枪收在身后,走到他们面前,嗤笑一声。
“呵,没想到我威虎营中也进了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此时,三班中有人隐在人群中,不正经地说道:“总教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既然没人站出来,自然就不是咱们做的呗。莫不是总教头自己下的药,不记得了?”
说完,三班中便有人像是被逗乐了一般笑出了声。
“哦?原来不是你们下的药吗?可怜了赵言卿,眼下中毒已深,怕是命不久矣。”
这时,突然有人惊慌说道:“不可能!根本就不是毒药,他怎么可能会死!”
莫之初嘴角一勾,小兔崽子,果然嫩了些。
只听她声音悠然:“哦?你如何知道不是毒药?”
一瞬间,少年营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三班那边。
莫之初走到三班人面前,冷声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谁干的,自己站出来!”
只见方才隐在人群里说话的那人,走到了莫之初面前。
他轻蔑地笑着,“小教头,哥哥们都说了不是我们干的了。不过哥哥见你年纪这么小,一定不想吃苦吧?”
那人的眼睛就像是毒蛇一般,泛着幽幽的绿光。
他将手往莫之初的脸伸过去:“小教头,要不让哥哥疼爱疼爱你?”
说着,便要伸手去捏莫之初的脸。
只是,他的手连莫之初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众人便见剑光一闪,转而就听到了那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啊——我的手指!!!”
赵默手持青云剑,挡在莫之初面前,溅起的血撒在了他的白衣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肃然。
“你若是敢碰她一根头发,下次丢的,可就不是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赵默目光冰冷,冷声警告着。
那人抱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突然痛哭出声。
赵默继而冷声吩咐:“葛青,送他去军医处。”
“是!”
很快,那人便被带走了。
在赵默的震慑下,少年营一片死寂。
他冷然站在人群中,“明日午时,若还是无人出来承认,少年营百人,按军规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