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奶指着西厢道,“宝儿啊,我跟你爷爷都住惯了老堂屋,这两层楼就留给你们父女俩,青山住一楼,你就住二楼,二层三间房,都是你的。”
“奶奶说什么呢,我哪用的了三间?”沈绿衣跟在奶奶身后道。
“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你随意。”沈奶奶说着,又一指东侧跟西厢正对着的小花圃,“这花啊草啊,我和你爷爷都不爱捣腾,就这么半死不活的了,别见怪。”
花圃里长的最旺盛的,就属杂草和仙人掌,两三丛月季靠着墙根无精打采,沈绿衣想夸赞两句都没了言语。
直到被一颗桑葚砸到脑袋,仰头看到树冠盛大,给大半个院子遮蔽出一片阴凉的大桑树,这才开口,“奶奶,你看这桑树长的多好,有这一颗树,别的花花草草没有可有可无啦!”
沈奶奶开怀一笑,“那是,宝儿有眼光,桑葚可甜哩,一会儿你吃点。”
穿过堂屋,就是后院,贴着墙根一排碧竹,院中垦出一片菜地,种着黄瓜、豆角藤、番茄青菜还有一把大葱。角落里一个茅草棚,鸡舍搭在里面,几只母鸡叽叽咕咕,沈奶奶便走过去喂了一回。
“我呀,就爱种菜,养好了就能吃,原来还有几只鹅,就是凶的很,咬人,被你爷爷送走了。”沈奶奶说的不无遗憾。
沈绿衣觉得很是新奇,原来黄瓜和豆角都是长在藤蔓上的,这么一小片地能种这么多菜。
她知道爸爸出身乡村,算是“凤凰男”,她却从有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田园生活……
这一天,沈绿衣上午跟着沈奶奶侍弄菜地,收蛋喂鸡,下午跟着沈爷爷逛了邻居家的果园子,见识了各色果树农作物,最后还抱了一小篮人家送的苹果回来。
吃过晚饭,沈绿衣穿着背心短裤,脚踩人字拖,捧着果盘,摇着蒲扇,霸占了沈爷爷摆在大桑树的躺椅。
夕阳余辉把头顶的树叶镀上一层金红的瑰丽色泽,沈绿衣悠闲地窝在躺椅上,也不用叉子,手拈着切好的水果吃,一口西瓜,一口桑葚,在一口苹果,只觉得人生无限美好,假期分外悠闲。
什么沈家的仙石秘闻,师娘的不喜,暗中的仇敌,都暂且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看到她这惫懒样子,沈爷爷也不去管他,“宝儿喜欢,爷爷这躺椅今晚就让给你了!”自出门去与老友下他的象棋。
沈奶奶也照例出门摸麻将,只嘱咐沈绿衣别在外面躺久了,困就回去睡。
沈爸爸下午出门还没回来,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沈绿衣直把碗里的水果都吃完了,才放下大蒲扇,摸着圆溜溜的肚皮回去洗脸刷牙。
躺了这许久,悠闲不错,惬意的确,但她也算明白了蒲扇为什么是村子里人手一把的神器——不止是扇扇子凉快,更重要的职责其实是打蚊子!
收拾完,沈绿衣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风油精,悠闲夏乘凉的代价,就是七八个又红又痒的小疙瘩。
二楼翻遍了也没找到,只好又去一楼。一楼也是三间房,其中两件打通,里面是卧室,外面是书房,里外间有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风隔开。书房另一侧,是个独立的小小的储藏室。
沈绿衣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这个储藏室,明显比二楼的这个房间要小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