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仙人想都没想便说道,“你既然已经拜师了,还扯着幌子说是崇拜我,更令老夫生气!乐卿,带你朋友回去吧!”
乐卿很少见逍遥仙人这么生气,便示意子怜先回去,可是这次子怜没有听乐卿的话,执意要留下来,她明白,这或许是唯一能够知道栖梧大仙过往的唯一机会了,所以她不能让这个机会悄然从手中流走。
“逍遥仙人,按辈分来说,我应该称你一声师公。”子怜说道,“我的师父是您座下第一大弟子——汐凤。”
“你说叫你法术的师父是汐凤?”逍遥仙人再三确认的说道,“孟婆没有教你,而是汐凤在教你?”
“是的,所以恳请师公看在师父的份上,借我即位令牌一用。”
“既然你说你的师父是汐凤,那我就更不会借你令牌了。”逍遥仙人说道。
“为什么?”乐卿问道。
“这令牌孟婆也有,你们为什么不去跟她借,跑过来到我这里费口水,怕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孟婆。”逍遥仙人说道,随后,他又对子怜说道,“更何况,是你来找我,而不是凤儿来找我,怕是这件事情你也瞒着你师父!”
这逍遥仙人看着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却没想到心思这么缜密。
“那么,说吧,要我这令牌干什么?”逍遥仙人眯着眼睛望着两个小辈说道。
这眼神看是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却让乐卿感到脊梁骨犹如冰刺,拉着子怜“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事先欺瞒师父,是徒儿不对。”乐卿说道,“但是此事实在是太重要了,也实在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请允许徒儿无法告知师父!”
逍遥仙人听完乐卿的话后,没怒没气,反倒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们不说,我就猜不到吗?”逍遥仙人笑着说道。
毕竟是教出了三个那么优秀的徒弟的人,乐卿和子怜的心中的那点小把戏小算盘,在逍遥仙人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让为师猜猜看,这即位令牌有什么用呢?”逍遥仙人悠闲地踱着步说道,“有这令牌能去什么地方呢?又有哪些地方是你们现在能想到的呢?”
“尽收天界兵器库的藏兵阁还是揽竟尘间书的藏书阁?”逍遥仙人说道,“你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武器,怕是不需要去藏兵阁了,那就只剩下了藏书阁了。”
这番话说出的时候,子怜和乐卿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不是被逍遥仙人的这外表与内在的反差吓到,而是害怕他猜到了答案。
“那你们要去藏兵阁干嘛?”
逍遥仙人弯下腰看了看乐卿的眼睛,乐卿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毕竟栖梧大仙的事情是绝密,也是天界最为忌讳的名字,同样是逍遥仙人心里永远的痛。所以,于情于理,乐卿都不能说出这件事情。
逍遥仙人见乐卿在躲闪他的目光,又看了看子怜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大概是太像栖梧,这一次倒是让逍遥仙人躲闪了过去。
“都不说?”逍遥仙人又说道,“那我来说,藏书阁藏尽三界所有的书,能让你们想到去藏书阁查询的东西,一定不是寻常的东西。恰巧这次候选大赛没两天就结束了,更巧的是,你们两个都见过隶禄册,巧的是,老夫也见过,那上面的字很难懂吧!”
逍遥仙人说完又笑了起来,可是子怜却一点都不想笑,她可以确信,逍遥仙人已经知道他们要令牌干什么了,但是她还是想赌一把,只要她不认,就算逍遥仙人猜对了又怎样?她想告诉乐卿这个想法,可是斜眼偷看了一下乐卿,却发现乐卿怎个人都在抖,冷汗一直从他额间落下。
“又不说,那老夫继续说。”逍遥仙人说道,“我这徒儿,这次虽说通过了比赛,但是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感兴趣的,他绝不会去多了解,那必然就是你这小孟婆了,我的徒孙~”
逍遥仙人称呼子怜的时候,没有责怪,只是满眼怜爱的望着她。
“你既然成为了孟婆的候选人,就有资格翻看过往的隶禄册,手执前尘,师拜汐凤,你一定听过许多遍那个名字了吧!孩子,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把剑以前的主人,你师父的挚友,我优秀的徒弟,你一定很想要知道她的事情对吗?”
逍遥仙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亲切,很和蔼,也很忧郁,很难受,好像,这个名字,这他心里的一道疤,是他不能触及的痛。
乐卿原本一直很还害怕,听到逍遥仙人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时,倒是没有害怕,而是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师父,那个名字,哪怕是没有说出口,哪怕仅仅是提及,都会让自己的师父感到无比的悔恨。
他已经亲眼见到了他两个听话乖巧的徒儿在自己面前仙逝却无能为力,这对一个已经满头白发的老者来讲,该是多么的痛,这种痛,不亚于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什么好忌讳的,你要记住她的名字,她叫栖梧,是个活泼开朗,俏皮嚣张的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