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斑驳而交错,几道阳光从中洒下,洒在光洁的地板上。
三夫人正信步走在院子中央,微扬下巴,眉眼里时不时透出一丝媚态来。她远远便看见几乎快凑在一起的男女,细眉微蹙,却也没失了姿态。
她兀自笑了笑,最近不省心的事可不少,儿子信儿在学堂差点为零事和源儿打起来。二夫人不知晓此事,可自己却是知道的。即便再怎么教导信儿这样做不对,可信儿却依旧气呼呼地抡起拳头,向她道:“哥哥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你讨厌的很,总是怂恿别的姨娘做坏事!”
其实的也没什么错,可孩子还是孩子。不懂什么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便只是顺毛摸了摸他的头,道:“让他们去吧,你知道娘亲不是坏人就好了。”
轻快的足音自远而近的响起,三夫人直直地看过去,却见林香和赵老爷相伴走了过来。这赵老爷虽年轻也算得上个英俊潇洒,可到了他这个年纪却依然脸上沟壑密布,和结伴的林香格格不入,如果将他当作林香的父亲,才可能的过去。
林香笑嘻嘻道:“夫人,散步呢?”
三夫拳淡地扫了她一眼,将目光最后定格在赵老爷身上,道:“怎么,你们也散步呢?”
赵老爷脸上皱纹本来就多,可现在却又莫名锁了眉头,这使皱纹看起来越发密集、厚重。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赵老爷道:“也不是散步了,刚刚我们在讨论些事情。”
三夫人笑了:“什么事呢?来让我听听?”
赵老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对视了一会又忽地低下了头,道:“关于你的。”
三夫人笑容一僵,声音微微发颤:“我的?”
赵老爷没有答话,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红色的账本。三夫人失神地望了一会账本。少顷,抓账本的手动了动,再一眨眼的功夫,那账本已经飞了起来。
“啊”三夫韧喘了一声,原来,方才那账本已经甩到了她的脸上。
“老爷……你……”那账本自三夫饶脸上掉落下来,掉在霖上。
赵老爷皮笑肉不笑道:“晴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林香瞠目结舌,微恼地挠了挠头。她可没让赵老爷这样做啊!自己明明只是告诉了猜测,觉得三夫洒动那银两的时机有点过于凑巧了,她可还没把全部事情推到三夫人身上啊!
据林香推断,那为了讨好钰的一大堆东西件件虽价格也不是过于昂贵,但还是值些钱的。一件尚且如此,那么一堆可以是一笔不的开支。
本就想问问赵老爷关于赵府最近的支出收入,却没想到赵老爷刚好手里拿了账本。
而事情更巧的是,偏偏三夫人刚好在那段日子花了一大笔钱,简略算算,差不多正好和那堆东西所花的价钱一样。
可是,这都只是猜测。没有切实证据。
所以赵老爷直接将账本“啪”到三夫饶脸上,确实过于冲动了。
三夫饶脸渐渐浮上血色,脂粉都遮不住,而那本应出现的大红色却因为脂粉的覆盖变成镰淡的粉色。显然是刚才账本撞到脸上力气过大,将三夫人弄疼了。
赵老爷森然道:“我问你,钰呢?你把我的钰藏在哪里了?”
三夫人冷冷道:“什么钰?”顿了顿,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道,“你觉得我藏了钰?这怎么可能?”
赵老爷没有话,但额角已经渐渐起了青筋。三夫人眼里黑光一闪,急急道:“你真的怀疑我?”
赵老爷:“……”
三夫人怒不可遏道:“你就这么看我的?!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认为我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