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香瞠目结舌,微恼地挠了挠头。她可没让赵老爷这样做啊!自己明明只是告诉了猜测,觉得三夫洒动那银两的时机有点过于凑巧了,她可还没把全部事情推到三夫人身上啊!
据林香推断,那为了讨好钰的一大堆东西件件虽价格也不是过于昂贵,但还是值些钱的。一件尚且如此,那么一堆可以是一笔不的开支。
本就想问问赵老爷关于赵府最近的支出收入,却没想到赵老爷刚好手里拿了账本。
而事情更巧的是,偏偏三夫人刚好在那段日子花了一大笔钱,简略算算,差不多正好和那堆东西所花的价钱一样。
可是,这都只是猜测。没有切实证据。
所以赵老爷直接将账本“啪”到三夫饶脸上,确实过于冲动了。
三夫饶脸渐渐浮上血色,脂粉都遮不住,而那本应出现的大红色却因为脂粉的覆盖变成镰淡的粉色。显然是刚才账本撞到脸上力气过大,将三夫人弄疼了。
赵老爷森然道:“我问你,钰呢?你把我的钰藏在哪里了?”
三夫人冷冷道:“什么钰?”顿了顿,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道,“你觉得我藏了钰?这怎么可能?”
赵老爷没有话,但额角已经渐渐起了青筋。三夫人眼里黑光一闪,急急道:“你真的怀疑我?”
赵老爷:“……”
三夫人怒不可遏道:“你就这么看我的?!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赵老爷冷笑道:“不是你那还会是谁?钰的失踪所有人都觉得是熟人所为,而你嫌疑最大。你向来骄矜不已,府里谁也看不上眼,嚣张跋扈。就连你大姐都不得已让你!我虽然早已知道你在府里作威作福,狐假虎威了许久,可也没拿你怎么办。你偏偏!偏偏还是不收敛一下脾性,如今竟然把手伸到钰身上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明明记得你以前……”
三夫人听这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突然笑道:“以前我怎么?以前的我简直是太差劲了,受到欺负一句不坑,每日每夜独自抹泪,那个时候我可不知道你在哪!我只知道我活着便像一个错误。算了不这些,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厌恶我到这个地步了。就连你也觉得我手脚不干净么?!你觉得我是什么都会做的人么?”
林香一时没了对策,这俩人怎么回事?一个只管三夫人一个只管回嘴,却不做什么解释。这样吵下去那还得了?什么也问不出罢了,还破裂感情。
赵老爷摸了摸自己还算浓密的胡须,似回过神来自己应该循序渐进,道:“你这些干什么?我就只是问你,钰在哪?”
语气稍微平缓了些,而三夫人却反而提高了音调,她的脸色渐渐煞白起来:“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做的?你明明知道,我不屑于做这种事的,我不是那样的人!四郎,你……你是不是……”声音戛然而止,如一情感激昂的曲子却突然停了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