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花狸背对着门站着,淡淡的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村民。每个人走过去,看着她时,眼里都带着厌恶和不喜。花狸摸了摸自己的脸,咯噔不平的,是挺不好看的。只是现在这身皮在她身上,被人这样看着她就不喜欢了。每路过一个人,在别人还没有看她之前,她就给瞪了过去。吓的路过的村民绕开老远走。花狸才满意的笑了笑。
清辉在屋里对着他娘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清辉的娘眼前一亮的点了点头。
清辉娘走到院门口,面容跟清辉的眉眼相似。看着背对院门站着的花狸道“听说你认识阿箩那个女人?”
花狸转过身,笑着道“认得。”
清辉娘看着花狸的脸,眉头紧皱,道“进来吧”
尽管清辉的娘没有说什么,花狸还是察觉到了清辉娘对她的不喜。花狸笑了笑,跟着进了院门。
清辉娘在院子里停住脚步,道“坐吧。”
“多谢夫人。”
花狸笑着应道,要是这是清辉他娘对不喜欢的人最差的态度,比起他人,这可真是相当客气了啊。
“清辉去送点茶水出来。”清辉娘对着跟在她身侧的儿子道
清辉不满的看着花狸,小声嘀咕道“这丑女人还喝什么水。”
说完还是往里屋走去。
花狸自然也听见了,看着清辉的眼神变了变,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清辉娘自然见到了道“姑娘要见怪也无所谓,清辉说的是事实。”
花狸又是一愣,这次看着清辉的娘,眼里笑意真了不少。道“夫人是个诚实人。夫人不喜欢我这张皮囊,为何还让我进来坐着。”
清辉娘笑的市侩,道“这村里从没有人喊过我夫人,听你喊了我心里高兴。你那有我想要的知道的东西。”
花狸笑咪咪的道“多谢夫人礼待,只是在说阿箩之前,我想问问您知道商末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清辉娘眉头一皱,想起商末这个人面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喜,道“他论辈份算是我侄儿子,这孩子的性子邪的很。”
花狸一抬眼,追问道“邪?怎么邪法?”
清辉娘直言道“他从小被他爹和他娘宠的不行,含在嘴里怕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本应该这样的养出来的孩子很骄纵霸道的。可是在外面性子却很软弱,怕和人多说一句话,看见人就躲。”
“这也还好,不算很怪啊。”花狸这跟商老夫人说的一样,似乎有些不一样。
清辉娘不屑的笑了笑道“如果只是这些我都不会说他邪气。以前经常路过他们家门前,有次他家院门有缝,见到他打他爹娘,还是下死手的打。那凶狠的劲,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见我进去后,跟耗子一样,放下家伙就躲在屋里不出来了。”
“他真的打他娘?”花狸紧皱眉头,不确定的问道
商老夫人可没有跟她说过商末会打人,都是说着商末的孝顺和痴情。
清辉娘“这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见的,我这人从不撒谎。”
花狸沉思着叹息一口气,突然想起商末身上的血案问道“商末离家多久了?”
清辉娘不暇思索的道“整整二十七载有余。”
二十七年?只是清辉娘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花狸疑惑的看着对面的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清辉娘见着花狸不说话,道“阿萝与商末同一天离家。”
花狸略过了阿萝的事情,接着问道“商老夫人死的时候商末在家吗?”
花狸握紧着手,明亮的双眼看着清辉娘,等着她回答。
如果说商末身上背着的是他娘的命,这个魂是她绝对不能送了,就算商老夫人用蜕皮的方法诱惑她,她都不能做。
清辉娘拿过清辉手中的茶壶,给花狸倒了一杯,道“当时情况应该是不在,他那个时候离家都有两三年了。”
花狸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血亲债,那就是还是有办法的,只要被他杀了的人愿意原谅他。
清辉娘喝了口茶突然道“我们院子离商老哥院子远。不过听住在他隔壁院子的李跛子说,老姐姐死的那一天晚上,好像听见老姐姐的大哭大骂声,可凄惨了。骂自己教子无方,要是死了便是罪有应得。”
李跛子?是昨天晚上一瘸一拐翻墙的那个老头子?安平的村的闲人可真是多。
花狸点了点头,道“我打扰太久了,该走了。”
清辉娘撂下茶杯,拉住花狸的胳膊,瞪着眼睛道“哎,你走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在哪看见阿箩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