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医院看看吧。”施诗拿起桌上的钥匙,扶着“病患”靳稣婷,出了门。
施诗和靳稣婷是从侧门进的,医院人很多,夏是感冒发烧高发季节。特别是孩子,一个不心就会到医院走一遭。经过人潮拥挤的儿科,到医院大厅,施诗去挂号。
靳稣婷独自在大厅等待,脸色痛苦地捂着右下腹,真的很痛啊其实。这该死的阑尾,一会割掉好了。不行不行,动手术也很疼啊。靳稣婷露出纠结的表情,好难选。
施诗从排队的队伍里往靳稣婷那边望,看见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哎呀,她家老靳怎么这么可爱
挂号速度很快,没等靳稣婷想好,施诗就回来了。拎着她去了外科。
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头,他表示,姑娘啊,阑尾炎,要动手术。靳稣婷一下子蔫了,弱弱跟医生一句:“医生伯伯,能打多点麻醉吗?”
医生伯伯:“……”
施诗无语凝噎,在医生伯伯“关潜的眼神下,把靳稣婷像拎进来那样拎了出去。
阑尾手术只是手术,可靳稣婷进手术室的时候,就像将士奔赴战场似的,拉着施诗的手,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例如“诗诗,我要是出不来了,你可要帮我继续粉我家爱豆啊”又如“诗诗,我家里厨房的橱柜最底层有我最爱吃的鲍汁泡面,要是我出不来了,你要帮我吃完啊”还影诗诗我要是死在里面了”
“sp!”施诗打断她,反观靳稣婷,一脸无辜地望着施诗。
“姐妹,这只是个手术,成功率很高的好吗?别担心了,你今要是死在里面了,我就继承你的花呗,和你的辣条。”
默哀的护士姐姐:“”我们只是没眼看。
施诗干脆把她直接推进去了,靳稣婷杀猪般的惨叫被关上的手术室门阻断。施诗失笑,这个戏精!
半个时以后,靳稣婷被推出来了。做过无数次阑尾手术的医生告诉施诗:“手术很成功。”又看了眼药效没过还在昏迷的靳稣婷,“一会她就醒了,家属别太担心。”
施诗道了谢,陪着护士把靳稣婷转入普通病房。
施诗玩了会手机游戏,靳稣婷转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麻醉药效过了,刀口隐隐作痛。
被玩手机的施诗压麻聊手动了动,施诗下意识地把刚才俯身的动作改为靠凳,嘴里时不时蹦出两句游戏骚话,完全没有发现靳稣婷醒来了。
靳稣婷干哑的喉咙动了动,喊她:“施诗。”
“干嘛,打他!打他呀,我要被双杀了,快点救我!快点啊!”沉迷游戏的女人比沉迷游戏的男人更可怕,靳稣婷得出结论。
施诗被打死了,等待复活时间,她才有空抬眼看了看已经醒过来的靳稣婷。烦躁地挠挠头,问她:“你啥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靳稣婷腹诽,叫了,你在被双杀,没听到。面上却绽开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我想喝水。”
“还没排气不能喝水”施诗看了眼复活时间,还有20秒,“也不能进食。”
看着血量恢复满格的英雄,接着到:“我去帮你叫医生哈”然后眼睛粘着手机出门去了。
靳稣婷目光看向床头的手机,拿起来,点开联系人里被她放置在最后一栏的那个号码,犹豫了一下,按了拨通,把手机听筒放到耳朵边。
那边“嘟嘟”响了两声,与往常一样,被挂断了。
靳稣婷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盯着几秒前挂了她电话的“爸爸”字样,咬唇,还是红了眼眶。
施诗很快把医生带过来,施诗注意到靳稣婷不对劲的情绪,问她怎么了,就是出去叫个医生的时间,眼睛就明显红红的。
“我没事,”医生给靳稣婷检查完以后,靳稣婷到,“就是刀口疼。”
“姑娘,这很正常,麻醉过了嘛。”医生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
靳稣婷附和地笑笑,施诗也没多问什么。
后来靳稣婷恢复得很顺利,即使身边只有施诗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