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泽被腊八围着转圈子,自己本想迈开步子躲开腊八,却不想衣摆被腊八死死咬住,淮泽脚底一晃,直直地把手中的松鼠桂鱼摔在了地上。
松鼠桂鱼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泛着诱人的香气,就这样被摔在了地上。
琬炎公主赶忙起身过来,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盘,腊八已经松开了淮泽的衣摆,摇着尾巴去吃那地上的松鼠桂鱼,吃的狼吞虎咽,琬炎公主只好兀自惋惜。
座上衡惑神君仍旧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北斗宫后山有溪水,溪水中生有游鱼,可一同去摸。”
我挑了挑眉,看样子这位冷神仙对吃食的追求可谓执着啊。
淮泽拍拍手,瞪了一眼正在埋头吃地上的鱼的腊八一眼,而后看向衡惑神君:“好啊,不过咱们为什么不去玉带河呢?”
衡惑神君起身,行至我们身旁,却并没有看我们三个,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撂下一句:“玉带河人多,不喜。”
我嘴角一抽,从北斗宫到玉带河还有些路程,恐怕您是不喜等那鱼出锅等的太久吧。
我与淮泽和琬炎对视一眼:“既然神君邀咱们去他的后山,那咱们就为了下一条松鼠桂鱼而奋不顾身吧。”
琬炎笑了笑,牵了我的手去追衡惑神君,淮泽摊摊手,无奈跟在了我们身后。
衡惑神君说的那座仙山与懒摇山比起来实在是小多了,就在北斗宫大殿之后,淮泽伤还没好,不可驾云,我们便从山脚攀上去,左右也不过用了两盏茶的功夫。
这座仙山虽不如懒摇山仙气浓郁,但想来会更招女孩子喜欢些。
懒摇山景色虽美,却多少有些清冷,只适合玉川神女那样的空谷幽兰住。
这座仙山虽是北斗宫的后山,却并没有沾衡惑神君的高冷气,而是长了满树的杏花。
北斗宫里有棵梨树,这两日梨花瓣纷飞四散,倒也显得雅致古朴。
我却更喜欢这一树杏花林,杏花泛着淡淡地肉粉,在枝头或迎春怒放,或含苞待放,总之是容纳了春色万象。
“玉坛消息春寒浅。露红玉、娇生靓艳。小怜鬓湿燕脂染。只隔粉墙相见。”
我喜欢这样温婉的花,让人觉得岁月温婉,余生柔情。
琬炎闭眼嗅了嗅杏花淡淡的香气,欢欣道:“这儿可真美,神君说的那溪流在哪儿啊?”
衡惑神君嘴角微微一抿:“就在前面。”
“那咱们快去吧!”琬炎拍手。
我却皱了皱眉,我想起懒摇山上被怨灵驱使险些将我淹死的那条小溪,今晨玉带河我并未靠近,所以还不觉得怎样,如今眼看那小溪就在我的眼前,溪水哗啦流淌,清澈见底,却水流湍急,我想起那日险些被淹死的感觉,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正想着,琬炎却已经又挽了袖子要到溪边摸鱼,她回头看了看我。
“锦华,你怎么不过来?”
说着将我这么一拉,溪水在我眼前翻涌了几下,我一个眩晕,就要栽进这溪水之中。
“小心!”陌生而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扶住我的是一双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