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邑惊尘一眼,没再跟上去。
同学跑了过来:“刚刚那男的是谁啊?”
刘念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追着人家?”
刘念脸微微一红:“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一个大男人躲在角落里哭。”
“是吗?所以刘校花同情心泛滥了?”
“别乱开玩笑!”刘念翻了个白眼。
“没开玩笑。我远远看着,那人长得还挺帅的,担得起玉树临风。”
刘念觉得无聊,怎么自己周围的人都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邑惊尘坐长途汽车到长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本想叫一辆面的直接到厂里,但想到下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用赶时间,决定坐公共汽车回去。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下一班车还有四十分钟,趁着这个时间,可以去吃一碗面垫垫肚子。
刚走出车站,就被四个男人拦住了。
“你是邑惊尘?”
直觉告诉邑惊尘,四人不是什么好人。
“认错人了。”
他淡定地绕过他们,却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别不承认,就是你。”
其中一人还掏出照片比了比,说:“就是他!”
然后一顿乱拳就挥了上来,邑惊尘被打得鼻青脸肿,越反抗,打得越重。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伸手摸了一下包里面的手机,对四人说道:“你们这样打人实在没道理,总得让我知道我冲撞了那一路神仙,以后遇见,也好识趣一点。”
一人说道:“人倒很聪明。记住,以后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惦记,要再敢抢什么总厂厂长的位置,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邑惊尘冷冷一笑:“所以,你们是吴小峰派来的?”
“是又怎么样?”
“我知道了,不就是一个总厂厂长嘛,麻烦你们告诉他,我不和他抢就是了。”
几人听了很开心,没想到这人这么没骨气,才打几下而已,就认怂了。
见四人转身离开,邑惊尘立刻拿出手机,报了警。
吴小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两个警察找上门,说他指使他人打击报复,他一脸懵圈,什么意思?他打击报复谁了?
警察说出“邑惊尘”三个字的时候,他更加气愤了,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可警察说,人家有录音作为证据。把他带到派出所,给他听了录音。他脑壳都要炸了,哪个二百五会干这样的事情,找人打他,还自报家门的?
“你坚持说不是你干的?可那几个打手口口声声警告他,不许和你争夺总厂厂长的职位,又是为什么?”
吴小峰想到了赵文松那个饭桶,前两天知道他把他开除了,还跑到他家里来表忠心了。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给邑惊尘一点教训。这个笨蛋,难道想到的就是这一招?
吴小峰不知道邑惊尘伤得怎么样。
这事情可大可小,完全看邑惊尘的心情。这个锅他可不能替赵文松背:“警察同志,我知道是谁干的?是赵文松,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