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托着下巴看着他两,只觉得如此夜晚,佳人一对,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议。
徐鹿突然问道:“邑惊尘,你约人晚上见面,怎么还吃了饭去?你不请人吃饭?”
邑惊尘说:“我约的是茶楼,那人喜欢喝茶。”
颜溪抬眼:“不要说话。”
向兰问:“为什么不能说话。”
颜溪已经在收尾,打了个结,头凑到邑惊尘胸前,凝脂般的脸颊触碰到邑惊尘的胸膛,邑惊尘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柔软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皮肤,有些痒,像一根羽毛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他的胸膛。颜溪张嘴,露出扇贝般的四颗牙齿,咬住了线,轻轻一用力,线断了。
邑惊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颜溪抬头,看他眼里浅浅的笑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一脸灿烂地看着她,“就突然觉得很幸福。”
向兰还在追问:“颜溪,你说为什么钉纽扣的时候不能说话?”
颜溪说:“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衣服穿在身上钉纽扣,如果说话的话,将来会被冤枉成小偷的。”
徐鹿眨巴着眼睛:“没道理,不合逻辑啊,为什么呢?”
谢炜叹着气:“都说不合逻辑了,还问为什么。能说得出为什么来,还会不合逻辑吗?各地这样的规矩数不胜数,都没逻辑可言,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邑惊尘扭好纽扣:“我真的要走了,你们记得把这里收拾干净啊。”
向兰逗他:“让颜溪收拾行不行?”
“你们可以试试,被我知道,以后什么实惠都没有了。”
向兰叹了口气,看向谢炜和李科:“我们负责饭前,你们负责饭后,行动起来吧!”
“凭什么?”谢炜表示抗议,“说好了谁最后一个吃完谁洗碗的,我明明比你先吃完。”
向兰看了一眼他的饭碗,指着里面的一粒饭粒:“你看,还有一粒,根本没吃完。”
“这也算?”
“怎么不算,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你这样,对得起农民伯伯吗?”向兰说得义正辞严,简直是正义的化生。
谢炜不服输,倾身要检查向兰的饭碗,结果看到李科已经在收拾碗筷了。队友如此没立场,让他很气恼:“你干什么,她让你收拾你就收拾,也太听话了吧?”
李科说:“你今天才认识她们,扯皮什么时候输过?与其在这里和她们吵,不如抓紧把活干了,早点回去。”
安琪马上说:“我看中的人,觉悟就是高。来我帮你。”
向兰高兴了:“这还差不多。以后就这样,颜溪和邑惊尘这一对负责做饭,安琪和李科负责收拾。怎么样?”
徐鹿朝向兰竖起了大拇指:“不错,实在是个英明的决定。”
安琪本来收拾得挺高兴,和李科两人颇有种你织布来我挑水的幸福感,但听向兰和徐鹿这么一说,就高兴不起来了,这是把以后的日子都给他们安排好了。她将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凭什么?”
她这么一放,颜溪就有点心疼那些碗:“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向兰说:“这点事情都想不通吗?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了啊,你们花前月下,你们你侬我侬,你们吃喝玩乐,做个饭洗个碗还不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