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和平跟在身后,顺手关上门:“颜川呢?”
“去饮料厂了,惊尘说让他先和他住一晚,明天肯定劝他回来。”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和你妈顶起来了呢?颜川年纪小不懂事和她闹脾气,你也和她对着干这样她会伤心的。”
颜溪说:“我没想和她对着干,不过话赶话就吵起来了。其实也没吵,就是各有立场而已。”
颜和平说:“你要我和你说多少次,一家子过日子不要较真,你和自己的妈妈去辩是非对错,辩得出来吗?再说了,生活中哪有绝对的对和错,像你说的不过是基于自己的立场自以为是的对和错而已。”
颜溪说:“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马上去给你妈道歉去。”
“能不能不道歉?”
“不行!你今天要不道歉,咱两都过不了关,连外面的颜川她都要抓回来,还有邑惊尘也要牵连进来。你不想伤及无辜吧?”
颜溪知道母亲的脾气,颜和平说得上述一切可能都不是妄加猜测,是基于多年夫妻做出的精准判断。她别无选择,只得出去道歉。
每次颜溪道歉的时候,齐月如就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她知道女儿在清泉镇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可再能干,在家里还不是她说了算?
颜溪说:“妈,对不起,刚刚是我言语无状,您原谅我,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齐月如很大度地说:“天底下有哪个当妈的会和自己的儿女一般见识。但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你在家里对自己的父母说什么都可以,再气人的话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难不成还会为了几句话和你断绝关系?但出去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没义务包容你担待你,我生气不是因为你气了我,是想告诉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颜溪一副悉听教诲的样子:“我知道,妈是为我好。”
齐月如想乘胜追击:“你和邑惊尘的事情……”
颜溪一看这是要得寸进尺啊,立马打断了她:“妈,这事情以后再说。”
说着,一转身,又跑回房间了。
齐月如瞪着颜和平:“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女儿!”
颜和平只得和稀泥:“她和惊尘的事情不要逼得太紧,要一步一步来,要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还一步一步来?等你一步一步来,她能和邑惊尘偷偷领了证你信不信?”
“别杞人忧天,不会的!”
“就她那胆大包天的性格,十有八九!”齐月如越想越害怕,觉得必须防患于未然,“不行,我得去把户口本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