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泓拿来纸和笔放在桌子上,闫稷立即抢过去蒙头画了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纸上的图像渐渐成型并越来越清晰。
画下来的似乎是一个圆形的广场,圆的正中间是一个亭子,其他方位被他用笔点上了无数个黑点,最后,他还将圆形的边缘用浓墨加重了一下。
闫稷画完后将纸推向文清禾,然后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了纸上。
文清禾知道闫稷的意思,但她依旧问道:“闫大哥是想让我先看这封信?”
闫稷点点头。
文清禾拆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纸,这信纸已经有些旧了,但上面的笔迹依旧清楚。
许泓坐在一旁皱眉看着闫稷方才画好的画,神情凝重。
文清禾展开信纸准备读的时候,发现这封信最开始并未写名字,直接进入了主题。
将信从头至尾全部看完,文清禾明白,闫稷在画完这幅简单的画后交出信,是为了让她看的更明白一些。
信是闫稷自己写的,那时候与他经常交换讯息的一个人已经开始怀疑他,那人将自己掌握的线索交给了主家,主家开始在暗中调查闫稷,他为了不让这一切努力功亏一篑,便提前写了一封信保管好,盼得有朝一日将这些带出去,好让外面自己人看到。
根据信中所记内容文清禾才得知这幅画画的是那个组织的校场,这个圆形的校场上每都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这种高强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更接近于惨无壤。
有专人从各地带来青壮年,然后再有校场官进行分类,然后进行不同程度的训练和测试,具体训练闫稷在信中没有细,因为他没有参加过这种训练,但是他知道,有很多会死于这样的训练郑
校场中间的,是一个高台,上面搭设了一个亭子,每轮换值班的人,每一次换三人,他们站在上面负责监视校场中每一个正在接受训练的人,那个位置将整个校场尽收眼底,只要发现有取于训练,这三人有权力用箭射伤甚至射死他们。
校场周围是一圈不大的房子,房子后面便是高到遮挡所有人视线的围墙,这围墙也挡住了中间高台上站着的饶视线。
文清禾看到这里,心底涌起一种非常绝望的感觉,这完全是因为闫稷所描绘出的环境,就是一个让人绝望的环境,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个地方,为他们所谓的主家,培育着可怕的工具人。
她忽然想起了闵行,饶是后来有猫还有陆家兄妹救赎,但是依旧无法祛除这种环境给他造成的扭曲心理,他内心是绝望的,但又偏执狠厉中却带些不合时夷单纯。
闫稷到那里后,曾做过亭中人,负责监视场中所有的人,他站在那里,曾亲眼看到他们的领事将一人逼至自杀,也看到一些人因为不堪机械残忍的训练而陷入疯癫的状态,最终被他们杀死,更看到身侧与他一样监视校场的人射死了一个因为腿疼自木桩上掉下来的人
他们的主家会经常来这里巡视,身穿一袭红衣,样子十分娇艳动人,但在闫稷看来,她比那山中爬行的毒蛇还要可怖,他不想看到她。
闫稷那时候虽然属于哪里的管理层,但职位非常低,自身的很多行动都受着限制,他在被自己的上司带到这里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他甚至不上这校场在哪里,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几位嘴不那么严实的同僚那里套出了很多话。
校场之外的东北方向,有四五间简陋的房子,据主家将各地得上名姓的制药制毒高手全部聚于簇,不停的研制新的的毒物,这些毒物会被分发给每一个杀手,至于怎么用,全凭杀人个饶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