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注意到筝儿与严武两人神色凝重,因此也不便多问,她邀请两人坐下话,斟上茶,自己继续拿起那幅缂丝绢帕仔细观察着。
半晌后,严武突然问:“逝尘姑娘,可看出了什么?”
心儿愕然抬头,疑惑不解的回应道:“看到什么?严公子这话是何意?”
严武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充溢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期盼,他缓缓道:“这绢帕中隐藏着某些重要的信息,我并不懂这缂丝之艺,因此看不出来,此副绢帕既然是出自逝尘姑娘之手,定然明白其中暗含的信息了!”
但严武的这番话,并未让心儿心中的疑惑有所淡化,反而愈加深厚,她看看严武,又看看筝儿,不解的问:“我实在是糊涂了,严公子方才,这幅绢帕是出自我手?”
这次筝儿与严武一起点零头。
心儿:“但是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有,严公子又这绢帕上暗含着某种讯息,这怎么可能,不过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缂丝绢帕罢了。”
筝儿突然正色道:“这确实是逝尘姐姐所织,而且其中确也暗含着一些重要讯息,逝尘姐姐真的看不出来?”
逝尘无奈笑道:“我真的不曾在这上面看到任何两位所谓的暗含讯息,筝儿,你到底在查什么?”
严武手中托着茶杯,望着门外的某处虚空的地方,慢慢道:“逝尘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们正在追查一件案子,去年年初那件轰动钧州乃至整个大宋的杜家冤案想必姑娘已经有所耳闻,凶手行凶后逃入夏国,我们据此查到”
“难道这就是筝儿你之前所的关乎宋夏和安的大事!?”严武的话还未完,心儿突然记起那日在许府门口筝儿对许泊文所的话,立即拍案而起,震惊的问着筝儿。
筝儿抬头看着她,片刻后缓缓点零头,神情凝重,眼神有些悲凉。
心儿坐下来努力思索这其中的联系,筝儿与严公子两人追击那位凶徒入了西夏之境,然后无意中发现了这副绢帕,回京后正好又逢郑誉连将我安顿在许府,筝儿听了我的事情后便将两者之间联系起来,遂来此找我。
但世间会织缂丝的人不仅只是我一人,量这两厢联系起来确也有些牵强,但是总归是存在一些共同点的,毕竟我被他们要求织的,确是缂丝
心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筝儿与严公子听,两人又将在会州等地遇到的事情于了心儿听。
心儿细细听完后,联想起那日城外遭袭,更加觉得此事不简单,但她也只是这样觉得,她当即就想帮筝儿做些什么,但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了筝儿的忙。
即便是将缂丝拿在她面前,她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信息或者意义。
想到此心儿无不沮丧的道:“筝儿,我帮不了你,因为我什么也记不起来,被他们逼着织缂丝,那种感觉就像我每走出的一步都不是我本意要去走的那样,很无力的感觉,我的眼睛看着我的双手在机架上熟练的游走,但我的脑海却是无意识的,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很讨厌,所以织缂丝与我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筝儿闻言略思忖片刻,随即问:“可是逝尘姐姐为何会什么也记不起来呢?那主要记不起来什么?”
心儿过后眼一沉,缓缓道:“什么也记不起来,就连我会织缂丝这件事情也不记得,是某一日叶风突然告诉我,以后我的任务便是织缂丝,于是我一直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