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他会不停的逼迫她织缂丝,那些多出来的缂丝,他定然是用来做了什么,怪不得叶风总让她等一等,原来是在等这个!
两人跑出城外,站在蔡河岸边时,郑誉连告诉心儿,他在架阁库中查阅了乐籍名录,上面并未找到逝尘的名字,心儿听后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她知道了!她知道叶风拿着那些多出来缂丝到底做了什么。
郑誉连完后笑了,心儿也跟着笑了,但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他知道此刻叶风的结局,但这是她无法左右的。
心儿不喜欢叶风,但是对他心儿总怀着一种感激之情,即便之后被他逼着织缂丝,在自己心情烦郁情绪不安的情况下,也丝毫没有将这种感激彻底抹干净。
当心儿想起叶风临走是对她的的句话和那副笑颜时,便悲从心来,她抑制不住自己,越哭越厉害,此时的叶风到底如何了,她不敢在细想。
她哭着扑进郑誉连的怀里,哭到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郑誉连不知发生了何事,以为心儿还在担心他们追来,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要担心,他们不会找到你的,即便找到你也带不走你,以后有我!”
片刻后,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她抬头问郑誉连:“我跟你回家后,不要逼着我织缂丝可以吗?”
郑誉连轻声道:“好!”
那一晚,郑誉连将哭的双眼红肿的心儿带去了另一个地方,当心儿与郑誉连并肩站在许府门前时,她疑惑的道:“你的朋友便是着许府中的公子?”
郑誉连笑着解释:“并非如此,这里是我朋友他叔父的宅院!”
心儿仰头看着门牌上“许府”两个烫金的大字,心底涌起莫名的亲切感,当这种亲切感来的时候,她立即抓住并记住,就像之前在开封府看到郑誉连的背影觉得很熟悉一样,她觉得这种没来由的感觉最短暂却最至关重要。
在许府里,心儿看到了两位可敬可亲的长辈,许老爷和许夫人,也见到了郑誉连的朋友许泊文,更见到了与自己相差近一岁的许意筝,还有可爱懂事的阿靖。
她觉得许家的所有人都很好,那种自然的舒心之感只有相亲相爱的家中才会有,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互相介绍后,心儿被许意筝拉到自己的房间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随后许意筝叫来自己九岁的弟弟阿靖,三人拉拉扯扯欢欢喜喜的来到后花园。
许意筝让九岁的弟弟爬到花园西南便的枣树上,然后递给他一只木棍,让他将枝头已经红莲站在地上够不着的枣敲下来。
阿靖照做,但毕竟还,力气不够,棍子伸得太远反而将重心转移,打了一会儿后只听阿靖“啊啊”的惊叫了两声后便朝后跌了下来。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心儿只觉身侧站着的筝儿姑娘忽然如一道闪电般掠了过去,只见枣树稍微一震,筝儿已跃起与枣树一般高的距离,下一秒便将正在跌落的阿靖伸手接住,抱着他翩然安稳落地。
心儿看着身怀高超武艺但笑的泰然平常的筝儿,惊叹道:“筝儿妹妹好厉害的功夫!”
话音刚落,心儿便觉得自己脑海中隐隐闪现着与之相同的画面,她想要记得更清楚些,但此时她的头隐隐作痛起来,于是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