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听到后面倏然转身,对叶风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叶风看着心儿,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只听他幽幽道:“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我了你可能不会信!”
心儿冷笑道:“一边逼我一边帮我,到最后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大概就是如此吧!”
叶风“哧”的一笑,回应道:“你若非要如此去想,我也阻拦不了你!只是这只锦囊,你务必好好保管。”
两人站在桌子两侧面对面着话,一直侍候心儿的一位名唤萻的丫鬟端着一叠点心酥糕走了进来,将将酥糕点心放好后十分恭顺的站在了一旁。
叶风见状坐了下来,拿起一块酥糕丢进了嘴里,然后对站在一旁的萻道:“沏一壶茶来!”
萻领命走了出去,叶风继续吃着手里的酥糕,心儿因为心中有气,只在一旁坐着,叶风见她不吃,便劝道:“这酥糕真的很好吃,你真的不吃?”
心儿淡淡道:“不吃,我若是想吃,自己会去买!”
叶风点头并“哦”了一声,这个时候他的余光往桌上瞥了一下,忽然发觉他之前放在桌上的那个锦囊不见了踪影。
叶风登时从椅子上弹起,脸上显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慌乱,他看着心儿,问道:“方才那锦囊,你没有收起来吧?”
心儿:“没有!”
话音刚落,只听夜风在桌上狠狠一拍,正色道:“不妙了!”言毕奔出了房门。
心儿不以为意,关了门准备将没有织完的缂丝织完,她坐在织机前重复着戗、环、结的动作,织着织着竟然哭了起来。
在叶风的要求下,她织成了无数个缂丝成品,无论是绢帕还是衣服上的纹饰,亦或是整匹缂丝布,她都按照叶风的要求完成了,叶风将她完成的缂丝带到欣乐楼,在那里自然有人买。
虽然心儿认为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一样,心里十分空虚无着落,如果不是,就不会出现有关缂丝的一切她都会却怎么也看不懂上面图案意义这样的现象。
留着眼泪织完剩下的部分,她走到靠近寂静巷的窗前,看着熔了金的落日,听着近处街上的喧闹声,呆呆的出神。
“嗝!”突然自窗外传来一阵打嗝的声响,心儿立即趴在窗棱边朝下看去,但见一人正醉卧在自己房间墙壁处,此时也静静的看着西的落日,那人手里拿着一只酒壶,身侧还躺着一只里面已经酒干的酒壶。
心儿从衣服穿着上判断出,此人便是那位郑誉连郑公子,她心想此人果真有趣,竟然一个人跑来这里醉饮了。
她低头朝他道:“郑公子,为何不进来?”
郑誉连的回答也在她意料之外,她以为郑誉连会坐在那里欣赏落日会比坐在院中听曲好之类的话,但郑誉连却:“只在你那庭院中稍坐片刻,便要费去我将近一年的薪俸,不进去了”后面还了什么话,因为声音太,他没有听清。
心儿发现那日的郑誉连心绪极为不佳,出于关怀便出言安慰了几句,也是通过那次交谈,她知道房间中的两架缂丝机是郑誉连亲手制作并送给她的。
心儿见郑誉连将心事对自己坦诚相告,她也将自己的苦闷于他听了,但正着,他被叶风拽了回去。
叶风将心儿拽回后,透过窗户缝隙看到了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的郑誉连,那一瞬间他便什么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