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拽起心儿的胳膊,极其猥琐的凑近心儿的脸颊,在那里闭眼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扔下她,阴笑道:“以后你就叫诗莺,是一名官妓,好好听我的话便是!”
逝尘强忍着头痛,猛然起身冲到门口墙边,举着手便要朝墙面碰去,闫稷见状心知不妙,立即大声喊道:“不可!”
坐着人全部起身,那人抢先闫稷一步走到心儿面前,甩手就打在了心儿的脸上,怒道:“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这种行为,不然我便吩咐他们将你凌迟!”
心儿心知她们找自己来,让她冒充官妓身份、使用假名字,都是冲着缂丝之艺来的,自己的这双手十分重要,于是便狠心一堵,结果赌对了。
那人死死握住心儿的手腕,睁着一双怒目看着心儿,心儿心下有磷,更加不惧怕他了,她看了一眼被他攥紧的胳膊,笑道:“想让我不毁了它也行,但是有一个条件!”
那人思忖了片刻,最后冷笑一声,道:“放你走是不可能的,就算放你走,你也在这汴京城内活不下去,我会让京城所有公私织坊局将你拒收!你也不可能走得出京城,即便出去了,自会有人让你不得安宁!”
心儿也十分坦然的回道:“我知道,所以你的这些,我都不会作为此事的条件与你交谈!”
那人闻言也是一怔,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条件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听命于自己。他淡淡的问:“那是何条件?”
心儿:“我不叫诗莺,我叫逝尘!”
那人听后先是惊愕,然后疑惑,最后开怀道:“好,你叫逝尘,就是逝尘!”
心儿自然知晓无论自己的处境再绝望,也不能自毁双手,这样的屈服在她看来不过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因为不管怎样,人总要活着才能看到希望。
自那以后,心儿会被专人教授各种各样的才艺,唱曲跳舞、下棋填词、吟诗作画等无一不学。
一年后,闫稷将学成后的心儿第一次带着赴宴,让其在宴会上表演,那是副宰相设的宴,坐中不乏青年才俊和各部优秀人才,各个才学横溢,朝气尽显。
在这之前因为她的反抗,她再一次经历了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之后,才跟随闫稷来到宰相府,又因为这是心儿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唱歌,难免局促不安,这种种原因让她的首秀很不成功,坐下的观赏者甚至觉得这位姑娘唱的十分生涩。
但也正是这样生涩的唱功,才让一人将她牢牢记在了心里。
这次宴会上她的表现不好,回去后不免一顿教训,当夜被闫稷鞭笞后,忍无可忍的她终于在三日后趁人不备跳墙跑了。
她拐了好几条街道,希望摆脱身后追着她的那几人,心儿在街上不管不鼓狂奔着,但是很快发现身后那几人追了上来。
眼看快要追上,回头顾着看身后的人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再转身时险些与人撞上,她立即错身,但这一干扰致使快速奔跑中的她失去平衡,重心不稳,左右摇摆了几下,朝前直直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