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誉连担忧的看着逝尘,他期冀逝尘可以稍微解释一两句,告诉他为何她会跑出来?那些人为何会打她?但是逝尘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她穿着郑誉连为她备好的淡绿衣衫,于台阶上亭亭而立,墨发垂背,她转而看着郑誉连,眼含柔光。
片刻后逝尘笑着对那人道:“在走之前,我要和他句话!”完也不等那人回应,她便自行走下台阶,来到郑誉连面前。
郑誉连垂眸看着他,嗔怪道:“你不该出来!”
逝尘坦然笑道:“我不出来你就不好过了,今日是你入开封府供职的第一,这么关键的日子,我可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回忆!”
郑誉连:“你为何”
“莫问!”逝尘打断他的话,继续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任何益处!”
“可是我想帮你!”郑誉连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神情急切的看着逝尘,希望从她那副一成不变的笑脸中看到更多的关于她的讯息,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逝尘抿嘴一笑,眼神却是悲凉的,她没有回应,直接转身准备离开,但走了没几步后停下,有转身走到郑誉连面前,笑道:“你若真想帮我,那便送我两台织机好了!”
她并未言及需要织机的缘由,完这个后边跟随那些人离开了。
果不其然,半年后,郑誉连通过自学,制成两架织机,转经多人,最终将它们送进了逝尘的房间郑
身为官寄她,时常被带去各种各样的宴席之上展示才艺,这半年的时间中,她的才艺也是突飞猛进,在文人墨客比较多的场合中,甚至能与他们对诗。
因逝尘才艺双绝,很快在京城便有了一定的名气,诸多高官显贵都已听一曲逝尘唱的曲儿为荣,在酒宴上侃侃而谈。
但这半年间,郑誉连见逝尘的机会就很少了,他忙于府中事务很少有时间随友赴宴,一旦有闲暇时间,他便坐在庭院中拿着锯子铁锤头敲敲打打,研究如何制造织机。为此他请教过不少人,周遭邻居家中的擅长织布的妇人,街上以织布卖布为生的专业织布人,府院中擅长织布的女工以及好朋友许泊文,他都一一问了个遍,甚至写信给洛阳的母亲也向她请教与织机制造有关的问题。
许泊文在礼部供职,认识六尚局总管严大人,最终在严大人亲自带领他二人观看了负责给宫中织锦造衣的织机后,郑誉连总算将织机给做好了,将本已作废的第一台重新修正后,两台崭新的织机便做好了。
郑誉连满意的摩挲着自己做好的织机,脸上的幸福之意就似要溢出来,许泊文站在一侧,不解的道:“你竟然连她要这织机的意图都未问清楚便蒙头去做了!还弄的满手的血包”
郑誉连闻言直起腰站好,伸手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片刻后笑着拍了拍身侧的织机,道:“许兄你不懂,我这叫乐在其中!”
许泊文不在接话,冷静的问道:“那日他们为何会追击逝尘姑娘?他们是什么人?”
郑誉连双手一摊,无奈道:“我不知!”摊开的双手上面,布满或鼓或瘪的血包,触目惊心。
许泊文严正质问道:“你没有问她?”
郑誉连继续无奈道:“我想问,但是她不让我问!”
许泊文闻言缓缓垂眸仔细思忖着,最后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下次若是有机会遇到逝尘姑娘,我会亲自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