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坏笑道:“我也没白趴是不是!”
几人回到房间里,见逝尘已经休息,郑誉连便带着他们来到北侧的那间挂满画的房郑
一进门,除了文清禾之外,其他人皆被房间中挂着铺着的画震撼到,张开的嘴巴没有合上过,都在心里默默的称赞郑誉连独妙高超的作画技巧。
好在房间比较大,四处有闲散着的椅子,文泽荣跑了好几遍将她们放置在桌前后,众人随意落座,文清禾开门见山问道:“郑大哥,你与逝尘姐姐是怎么认识的?”
郑誉连浅笑道:“是多年前在一次春游中认识的!”
其实文清禾知道,当郑誉连一开始告知他们逝尘之前是一位官妓时,她就已经知道逝尘的名字并非真的就叫逝尘。
那次春游郑誉连记得很清楚,那时他刚考中进士后不久,随着同科的几位进士刚参加完琼林苑,自皇城出来后就被一位同窗拽着去参加副宰相的家宴,一起被拽去的,还有许泊文。
那时候两人正值年少,意气风发,是副宰相宴席上众多新人中最为瞩目的两位少年郎,但两人行事低调,心行事,一路察言观色,算是没有得罪其中的任何一位官员。
也不能是得罪,至少没有对赴宴的任何一位官员显示出友好或者敌意的意思,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赴宴,平平淡淡的退出。
只是对于郑誉连来,这平平淡淡的过程中,也夹杂着短暂但难忘的悸动!
就是在这场宴会上,他第一次见到逝尘。
逝尘是赴宴的一位官员带来的随行歌姬,酒至酣处,所有人都已相识,便需要些许舞乐助兴,逝尘坐在众人围坐后形成的圆心内,抱琴弹唱曲儿。
郑誉连坐在圆外角落处看着逝尘的侧脸,即便她唱歌的声调略显生涩,但依旧不影响她的一弹一唱的倾城姿。
郑誉连忘记了喝酒,那一刻他觉得这方地间,只剩他与逝尘二人,再无其他,他就那样举杯呆看了许久,反应过来时逝尘已经退出,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心在毫无规律的乱跳着。
许泊文坐在一侧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笑着戳了戳郑誉连:“你方才看那姑娘的神情,可比他们痴迷多了!”着指了指周围坐着的其他人,然后继续道:“你可从未这样过!”
郑誉连为了掩饰尴尬,抓起桌上的一串葡萄,一边揪着吃,一边问:“我从未哪样?”
许泊文浅笑:“从未这样痴望过哪一位女子!”
郑誉连完坦然道:“今日我便像许兄坦白了,我喜欢方才那位弹唱的女子!”
许泊文没想到他这么直接,道:“但愿你有始有终,不做负心人!”
郑誉连举杯仰头将一杯酒灌入喉中,吞下后他眼神迷离的看着门口,认真笑道:“我从不是负心人!”
宴席散尽后,郑誉连经过多方打听都未打听到那姑娘的名字,更别其他的消息,最后还是史馆的一位官员主动告诉他那姑娘名字叫逝尘,是一位官妓。
再后来,郑誉连在其他宴席上也看到过逝尘的身影,但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与她打招呼聊,直到有一次,他闲暇之余上街与几位友人短聚时,在路上遇到了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