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文清禾与许令仪准备着前往江艽的新宅院时,许泊文带着郑誉连冲进了许令仪房间,两人正愕然之际,许泊文道:“二弟,快!随你郑大哥去他家里!”许令仪忙问:“何事?”
郑誉连急道:“我家娘子旧疾复发,还请许大夫前往诊断!”时声音颤抖,几欲哭出来。
许令仪立即转身背起药箱,了一句:“带路!”后便已奔出门,奔出好几米远后头也不回的道:“禾随我同去,之后一起去找江公子!”
在途中,郑誉连将自己妻子的病情大致了一番,原来他的妻子之前是京城一位有名的官妓,名叫逝尘,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看破红尘的意思,但其实并无这方面的意思。
至于为何叫逝尘,这个稍后做解释,郑誉连自他认识妻子逝尘之日起,就知晓她有头痛的顽疾,身为官寄她一边陪各类高官吟诗作画,一边寻访各地名医为自己治病,但吃过的名贵药材不计其数,这头痛顽疾莫不再发作,就连最基本的缓解之效也从未出现过。
这么匆匆忙忙的着,几人踏进了郑誉连的家中,宅子在一处窄巷的尽头,不算大,有一方的花园,栽植的各类花只有菊花开的最娇艳,院子各处收拾的十分整洁干净,里外的陈设也非常雅致。
文清禾注意到,除了西侧的一处房间上着锁以外,其余房间的门都张开着,几位家仆慌慌张张的进出,走到院子中间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痛吟声。
文清禾、许泊文在外间稍候片刻,许令仪背着药箱进入卧房把脉诊断,床畔垂着素雅干净的帘子,郑誉连走到跟前,轻声道:“娘子,大夫请来了,这就给你把脉!”
片刻后从帘子里伸出一只玉膊来,肤如凝脂,欺霜赛雪,手指纤细修长,好看的很,但许令仪是大夫,对这种常人眼中十分香艳的场面早已无感,只想着要好好看病救人。
在屋外等候的文清禾与许泊文,坐在桌前望眼欲穿的抿着清茶,两人想不明白为何许令仪这次给人看病,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文清禾抿完了一杯茶后还不见许令仪出来,就起身出门在院子里瞎晃悠,她刚从难侧的房间出来,正北方向的一处房间比较大,文清禾沿着走廊溜达了过去,看到里面与门正对的位置摆放着一张较大的桌子,上面堆放着纸张,桌子一侧边缘放着笔架,上面挂着各类型的笔,另一侧放着自制的颜料盘。
征得同意后,她走进房间一看,里面四面八方或挂或铺的放着大不一已经完工的画,有岩崖碧影的奇异山水,也有风啸长空下的山川密林,更有烟波浩渺的迷离江渚所有的画作并没有局限在一种画风上,或安静或疏狂或张扬,笔触收放自如,感情张弛有度,可谓一笔千变,奇妙无穷。
这次文清禾根本没有机会考虑这些东西值不值钱,要不要带到现代去,她只顾着专心欣赏这些画作,再无心思考其他。
大饱眼福之后文清禾啧着嘴称赞道:“郑大哥果然厉害,有这么好的技艺,还出去摆摊做胡饼,果然是热爱生活的好男人!”
着踱步至西侧的房间门前,看到门上赫然挂着一只大锁,文清禾的好奇心就上来了,但这毕竟是在别人家,明目张胆的上前探看真的很不好,盯着门上的锁子看了片刻后,最终理性战胜了好奇心,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回到之前的房间后,发现许令仪已经出来了,此时正坐在桌前给郑誉连讲解夫饶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