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酒楼在汴京何处她全然不知,只记得遇到江艽后他将自己带去了一座植满海棠树的宅子里,那里没有仆人只有他二人,她做涟炒饭与江艽一起吃,后来他雇了几位仆人,还严禁她出门,后来一起去钧州、会州、秦州等地,期间因自身需要便一直缠着他指点自己的剑术
“那时候他为何不让我出门呢?”文清禾想起了与江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在她觉得自己爱上江艽的过程委实有些太快了些时,就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文清禾低头缓步朝房间走去,耽于沉思:“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他知晓京城于我而言很危险,即便那时候他已知晓我不是筝儿姑娘依旧不让我出门到底是何事呢?”
这样想着她推开了房间的门,推开后只觉火光有些刺眼,这让她即时回神过来,几步跳进房间,绕过屏风,看到了正在夜游的陆云参。
与当年霍义行在少室山山底客店看到的那一幕一样,陆云参点着能够燃烧的东西,火势很猛的时候,将胳膊放在上面炙烤
文清禾不敢叫醒陆云参,只得上前将火扑灭,灭火后的室内依旧烛火通明,只是充斥着一股焦糊的味道,陆云参神情呆滞,逐渐看向火苗闪烁的灯烛
文清禾无奈,只得吹灭房间里所有的烛火,站在桌前看着依旧在房间里盲目徘徊的陆云参。
最后陆云参走出了门,文清禾立即追出去,在走廊遇到了发现陆云参不见后前来寻找的程冬和霍义校
霍义行轻拽住陆云参的衣角,缓缓将他带回他们休息的房间。
程冬看着缓缓离开的两人,感叹道:“云参还未忘记”随即转头看向文清禾,缓缓道:“禾赶紧去休息吧!”
“好,这就去,师父也去睡!”
文清禾回去后并未立即歇息,伏案给大哥写了回信后才上床休息。
翌日,几人收拾停当沿街朝城外走去,文清禾寄了回信后便随着他们骑马出发了。
众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不日便到达邢州,换了几匹好马继续赶路,出了邢州奔驰了一日,因江艽旧伤复发,程冬便提出找地方好好休整一下,文清禾也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了,连着赶路这么久,再硬朗的身体也会撑不住。
此时正好路过一个镇,众人进入后随意择了一家客栈便入住了。
房间要好后霍义行拜托店二帮忙请大夫并给他塞了一点费,店二便笑嘻嘻的出了门。
文清禾扶着面色苍白冷汗如注的江艽进入房间,陆云参上前两拉三拽的弄好床铺,把江艽扶上床躺下,程冬站在桌前无奈道:“禾,真不是为师不给江公子看,只因江公子这伤如今我也无能为力了。”接着低头兀自疑惑道:“他所受外伤实际并没有你重,也早就痊愈聊,怎会莫名出现这样的状况”
文清禾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急如焚的她此时不知该些什么,看着床上已经昏迷的江艽,只缓缓笑道:“师父没事的,他会醒过来,他能扛过去,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