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拔下霍义行腰间的长刀,跳上马上指着车上主人,厉声道:“他都这样了你还怕他突然起来杀你是怎着!给坐还是不给坐?!!”完将刀往他身前靠近了一下。
马车主人看着怒气冲的姑娘,见她双眼通红,眼神凌厉,之前还一副娇弱扶风的样子一下子变成这样,马车主人立即认怂了,马上吩咐随行仆人将霍义行抬上车。
昱儿身穿鸦青色的裙衫,此时衣服大半被血浸染透,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
见霍义行被抬上车,昱儿稍微松了一口气,将刀插进刀鞘,靠坐在马车里一路抱着霍义行进了京城。
直到五日后,霍义行才醒来,当昱儿听见霍义行哑着声声要喝水的时候,她高心哭了出来,那是自追随在霍义行身侧后第一次掉眼泪。
期间很多人都来看霍义行,包括许意筝,但是他不知道,彻底清醒后便一直追问她筝儿有没有来过,昱儿笑着:“筝儿姐姐自然来过,不过你昏迷着,她放下草药便走了。”
霍义行开心的笑了。
过来几日,一日的晚间,睡足了觉的霍义行起身披着衣服坐在床畔擦拭自己的刀,昱儿端着补汤走了进来。
她将盘子放在桌上,盘子里放着一个较大的瓷盆和一个碗,瓷盆的颜色整体呈现一种暗红色,但细看上去,却有种流光溢彩的感觉,十分绚烂,好似将雨后的彩虹揉碎放在了上面。
昱儿开始往碗中盛汤,一边舀一边道:“明日后,霍大哥可以恢复日常舞刀弄棍的生活了,是不是觉的很”
到这里昱儿突然口吐鲜血,她立即背对着霍义行站立,急忙捂住嘴,继续着
没有完的话:“开心!”
霍义行低头擦拭着长刀,心内自然也是开心的,他见昱儿这么问,便抬头回应道:“当然开心,又可以与人干架了哈哈哈哈”
完还没笑完便发现了不对经,他看到昱儿突然弯腰双手撑着桌子,浑身颤栗不止,他听到了昱儿吐血的声音,霍义行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昱儿。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后霍义行觉得自己额上的冷汗涔涔而落,只见昱儿嘴角还挂着血迹,桌上滴落着的血滴余温尚存,瓷盆里的汤已经被鲜血染红,似乎盛着的是一碗血汤。
被霍义行扶着的昱儿,在听到他急切的喊了一声:“昱儿!”后,晕了过去。
夜风渐缓,霍义行摸着放置在一侧的长刀柄,神思悠远,回忆终止后,他缓缓道:“或许就是那次,我发现自己早已将昱儿放在心头了!”
文清禾感叹道:“我发现自古但凡是女子的爱情,皆是孤勇无畏、矢志唯一的!而男子便不同了,想着名,想着利,想着权,好似爱与这些东西可共存,未免太贪心了些!都女子要求多,其实不过是求个心安踏实罢了。”
霍义行哂笑,却不置一词。
程冬晚饭后埋怨陆云参家里的酒不好喝,厚着脸皮与霍义行借了一些铜钱出去喝酒了,此时摇摇晃晃着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酒壶,身后跟着江艽。
霍义行和文清禾满脸疑惑的看着江艽,江艽把抓来的草药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幽幽道:“别这么看着我,前辈是我在半路上捡的!”
文清禾恍然大悟,点点头看着在院中忽然打起醉拳的程冬,笑道:“师父这是趁醉卧黄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