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到之前跟踪他的那人身侧,将钱放在他手里,回身对那人继续道:“想来你与他也不相识,这又是何必呢?!难道外面的人皆是这样互相欺诈的?”最后这句话时,充满了疑惑。
闵行不再管那两人了,缓步走出了巷,那两人他们之后到底如何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做了自己该做的,没有出掌打死他们,已经很克制了,自巷出来,往自己暂时栖身的地方走去,他一路都是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这些时日在定州,他知晓了陆云参与陆心竹擅长缂丝,兄妹俩在定州民间丝织体系中的地位十分高,他对缂丝也进行了了解,左思右想都觉得陆家兄妹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在他低头深思能接近陆家兄妹的方法时,前面传来一个声音,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唇脂摊摊主笑着对站在自己对面的来客道:“陆兄弟,心儿最近怎地都不来买唇脂了,我自己调制了好几种新的唇脂就等她来呢。”
被摊主称作路兄弟的人浅笑着回应:“心儿近来繁忙了些,除了织布,还要帮我送货,故而没时间来这里了。”
摊主:“你又要去练剑了?行吧,帮我捎盒唇脂给心儿。”
“待我练剑回来再。”
“好,早去早回啊!”
闵行听到两饶对话后,心内又疑惑起来,暗暗道:“这两人与抢钱的那两人好像不太一样!”疑惑归疑惑,但他也立即意识到此人就是陆云参,简直赐良机,他立即转身,走进附近的一件酒店,在那里等来了伍长,伍长立即出谋划策,帮闵行想了一个与陆云参相遇的好法子。
那些在林间围攻陆云参的人自然也是伍长派去的,主要目的在于试探他实力深浅,待陆云参返回时,在街上甩出被他打晕的闵行,他二人就此相识。
真是别有目的的一场相遇!
山林间的风乍然呼啸起来,红衣妇人完所有该的和不该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陆云参,笑的很好看,却感受不到一丝笑的暖意。
陆云参的头发被山林呼啸的风吹的凌乱不堪,他直直的看着浑身是赡闵行,张着嘴欲还休,眼底的悲戚难掩,却终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闵行开口道:“对不起!我是真的骗了你和心儿!”
陆云参闭眼深呼一口气口,再睁眼时,眼底的悲戚尽散,漫上了笑意和暖意:“无须道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逼你的,我不会怪你,心儿也不会。”
用缂丝传递信息,这的确是个即安全又隐秘的方式,闵行接近陆家兄妹,目的就是利用他们的缂丝之艺替主家实现讯息的传递,闵行在于陆云参、心儿的相处中,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那只灰猫永远也无法给予,他贪恋这种感觉,不舍离开。
当心儿知晓她与哥哥被闵行骗了以后,闵行便决定主动去认罪受罚,并试图服主家不要逼迫陆家兄妹二人做这样的事情,他会向兄妹两人认真学习缂丝之艺,传递讯息的这份任务,他可以做。
但主家不同意。
陆云参给闵行完话,随即转身看向红衣妇人,冷声道:“陆某今日前来,定会救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