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想到这里,也感到了一阵阵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于是轻轻的吟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叹一口气,又道:“苏先生这样说,心里怕是也很无奈吧!毕竟他是个非常清醒的人,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形势.....”
霍义行满脸惊喜的说道:“文姑娘也喜欢读苏先生的诗词!这是他近期填的新词,实在有趣!”
文清禾笑道:“是啊,喜欢,谁不喜欢呢!”然后突然意识有点扯远了,尴尬的问:“所以你们说的这些,和筝儿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江艽抱臂靠在椅子上,翘起腿,幽幽的说道:“林淏大哥如今也不见踪迹,那时候在河州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真的永远也不知道了。”
这话说完,文清禾看了看许令仪,发现神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但江艽并未注意到许令仪的神情,继续道:“所以,还是先说说这媚园之中的事情吧,虽然与筝儿的失踪联系不太大,但抽丝剥茧,总能探知到些许线索。”
顿了一下,声音略小,语气略带委屈的说道:“更何况,我还花了那么多钱进......”
“噗!”他话未说完,文清禾将喝刚进去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霍义行直言道:“江公子若是手头紧,可以告诉我们,不必逞强!”说完将目光投向神情已经正常的许令仪那里,只见许令仪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文清禾伏身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臂弯了小声狂笑不止。
“憋笑太难受了,我要大笑!!!”她忽然抬头说道,然后捂着肚子靠在椅子背上继续大笑。
她真的被江艽突如其来的委屈样子逗笑了。
三人神情各异的看着大笑不止的文清禾,虽然都很疑惑,但许令仪的眼神很是轻柔,面带笑意,就像此时坐在自己对面大笑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筝儿。
江艽那深不见底眼神,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不知道他在疑惑的同时想着什么,而霍义行眼睛里只有疑惑,甚至有点想随着她一起大笑。
平复了一下情绪,文清禾轻咳一声,道:“那好,江公子说一说媚园的事情,或者说,说说你父母的事情!”
江艽幽幽问:“我父母?你想知道哪些事情?”
文清禾:“所有事情!越细越好!”
江艽:“好!文姑娘想从哪里听起?”
文清禾略一思忖,继而道:“那便从你第一次在媚园见到你父亲时说起。”
江艽说,他其实并不恨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不理会他,只是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感觉。
那时候江艽代表灵州雷家到会州商谈生意的事情,主家在媚园定了雅间,房间位于落夕阁三楼靠北的位置,从窗户向外看,能清楚的看到落夕阁后面的池塘和假山茂林。
酒酣畅谈间,江艽走到窗前眺望远处,顺带让夏风稀疏他在酒桌上拥堵奔涌的醉意,望着外面,无意中看到池边亭子里的江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