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旭点点头,并道:“文姑娘可还记得当日在汴京茶舍里遇袭之事吗?”
文清禾:“自然记得!”
李元旭:“当时我也在那茶舍中,那将杀手腕射穿的箭,是我射出去的!”
文清禾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当时是你救了我?!”
李元旭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是哥哥救了我!现在仔细一想,是我愚钝了,那日哥哥到茶舍时,我虽然已是模糊,但依旧记得哥哥没有佩戴任何东西,更别说晃眼的弓箭了.....”
许令仪闻言,疑惑的说道:“我经过那茶舍,发现里面乱作一团,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进去,进去后便看到你趴在地上,身侧躺着一个人,手腕被射穿,我便将你抱回医馆了,我当时以为你知晓一切,便也未多问......”
文清禾垂眸思考,将这会儿得来的信息捋了捋。
她觉得她之前的推论有些误差,想要找到许意筝的人很多,其中有一股力量一直是在暗中保护着的,茶舍里李元旭射箭击穿杀手手腕,晚依偷偷塞给她的锦囊,他们是与严武有关的人,一直保护着许意筝的。
想到这里,文清禾直接问李元修:“那严公子呢?为何不见他?”
李元旭叹一口气,道:“他如今在我大夏国是不假,但......说是做着皇子的陪读,实则是监禁,毫无自由可言,因此派我在此地代为行事,为了查清那股破坏宋夏两国安定的神秘力量,不得已在钧州买下这庆元楼......哦!凌风苑!方便做事。”
众人又是大吃一惊,文清禾直言道:“所以,你是凌风苑的真正老板?”
李元旭点点头。
“那日我们在酒楼相遇,你说要带走晚依,其实是要救她!”
李元旭又点点头。
“我一直以为是你害死了晚依,是我错怪你了!”
更为吃惊的是莲毓,她顾不得擦干眼泪,盯着李元旭惊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元旭看着莲毓,缓缓说道:“我们做事有我们的规矩,该说的不该说的,由不得我做主,这就是一直未曾告诉你的原因,你知道那日箭雨直射时,晚依在冲出我怀中之前说了什么话嘛?”
莲毓的眼泪如倾,悲痛到极致,哽咽着,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元旭继续道:“她只说了一句话,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此话一出,莲毓也终于忍不住,掩面大声哭了出来。
李元旭尽量不让自己悲痛的神色显现出来,随即立即转向文清禾,说道:“那日在钧州酒楼,我带人进去后发现江公子也在,江公子曾与严上官有误会,他见是我,定然想着严上官也来了,所以,对我的戒备心比较高。”
“当时情况太混乱,我不得不及早撤离,连岳姑娘......也未来得及带走!”说出岳姑娘时,李元旭的眼眶红红的。
文清禾站起来安慰着莲毓,听李元旭这么说,恍然道:“对了!你们走了之后,他们也撤了!我当时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后面这一句话说的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