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你说了不算,我所追求的东西,你不懂,便不要妄加评议!”
“你追求的东西?”霍义行冷哼一声,继续道:“我是不懂你的追求,我只知你背信弃义,所做之事可堪丧尽天良!我不评议,天下人自会做公断!”
周大夫忽然不言语,只一挥手,便有万千箭矢朝霍义行射去,他挥刀抵挡,趁机俯身抓起一把箭矢,直甩而出,射伤了前排正在搭箭的弓箭手,如此反复了三次,他见机抱起昱儿,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这才避过这万箭齐发的险境。
霍义行跳上房梁,劈刀在屋顶生生砍出洞来,跳下去抱起昱儿正要飞出,忽听屋外传来搏斗声,走至窗前探看,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正与周大夫带来的人在院中酣斗!
众人在混战,霍义行只一眼,便看到了一身黄衫的许意筝,他正要出门助战,忽听房间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文泽荣带着韩风年夫妇走了过来。
倚芳背着丈夫,在听到文泽荣说了昱儿的情形后,泣不成声,但哭出来的并不是眼泪,而是血。
霍义行将昱儿抱起放在床上,走到门口守着。
韩风年怀中夹着一个包裹,他一手扶着包裹,另一只手从倚芳身后伸出,摸了摸昱儿的脸。
倚芳摸索着给昱儿穿好衣服,待穿上厚衣,披上斗篷,戴好帽子,才缓缓起身,走到霍义行面前,塞给他一张纸条:“伯母的不情之请,希望霍公子牢记,我知道昱儿的心思,如有可能,我希望陪伴她的人,是你!”
霍义行默不作声,出于道义,他定然会帮助昱儿,但是否会与她相守一生,霍义行不敢做保证。
韩风年见状催促道:“孩子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做主吧!我们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此时因你我而起,那便由你我去了结!”
倚芳微微倾斜了一下头,搭在自己肩头的丈夫的脸轻轻一碰,温柔的点了点头,然后拉了拉将她与丈夫紧紧缠绑在一起的绳子,朝外走去。
倚芳背着韩丰年,缓步走出房间,霍义行紧随其后,屋内文泽荣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倒出一杯温热的水,一点一点喂给昱儿喝。
倚芳站在台阶上,韩风年趴在她后背上对着院中众人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许意筝见状,急忙飞身至她身侧,举剑护着。
周大夫看到倚芳和韩风年后,神情一震,慌忙抬手喝令手下放下手中的武器,并命令不能伤害韩风年夫妇。
倚芳腾出手擦干血泪,或许是气愤至极,她额上的青筋异常分明,韩风年感受到了她的愤怒,伸手轻轻拍拍她,以示抚慰,然后抬头老向对面,冷冷道:“再我交出那半匹缂丝之前,周大夫能否允许我做一件事情?”
“言重了,您请自便!”
倚芳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己身侧,缓缓转头,只听后背上的韩风年对许意筝说道:“筝儿,伯父想借你手中的湛卢剑一用,可以吗?”
许意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有何不可!”倒转剑身,将剑递韩风年。
他夫妇二人此时犹如一整体,许意筝能感受到他们的力量。
韩风年看着手中的湛卢剑,未说要去哪里,倚芳闻声辩位,自行走到被箭误伤的韩老三身旁。
韩老三见状立即跪地求饶,韩风年充耳不闻,冷着脸挥剑砍下了韩老三的双脚!
惨叫声在院内不停回响,韩风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血包围的韩老三,冷声道:“我与父亲积久弥深的误会,皆是拜三哥所赐!大哥耳根软,二哥心中没什么主意,你信口挑拨,渐成积怨!”
身后周大夫阴沉着脸,紧握着剑,剑尖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