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筝诧异的看着周大夫:“周大夫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周大夫缠好纱布,愤愤的说道:“怎能不生气!昱儿还那样小,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逍遥法外,昱儿却要承受无尽的痛楚?!”
周大夫看着对面的房间,颤声说道:“昱儿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五六岁的时候经常趴在我背上吵着闹着要吃药,可药哪是随便吃的,她只是见我每次都要亲自尝药,就闹着也要吃......”
韩风年低着头,看不到脸上悲喜。
许意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昱儿那日遭人欺负,不清楚那种欺凌到底有多重。
遂安慰道:“放心,我定会将那几人找到并严惩!”
此时,绑在柱子边的那人弱弱的问道:“诸位,我可以走了吗?”
许意筝回头大喊:“走什么走!这几日你便在那柴房里呆着罢!”
韩风年忽然起身,红着眼问道:“你家在何处?”
那人说了他家的位置后,韩风年便风一样的出门去了,许意筝本想跟着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词……
“子时!”
许意筝低头兀自咕哝着,她想上次在会州时,给郭盛音送信之人,也是规定在子时,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在会州给郭盛音送信之人与此处给这些人扔钱指派任务的人,会不会就是同一人?
想到此,她也狂奔而出,身后的周大夫无奈大喊:“怎么又走了?!”
许意筝去找霍义行了,那个逃跑的人,身手不凡,她总觉得,那位暗地里送信的人,或许就是他!
一路奔至城门口,她顺着人流走出城,此时已到掌灯时分,城外零星几处房屋内烛火摇曳,她坐在官道旁的一个茶亭中,等霍义行。
直至茶亭收摊,也不见霍义行回来,她决定走远一些去找,起身跃上一处土房屋顶,侧耳倾听附近的动静。
除了风声携带而来的附近农家家禽的叫声以及更远处的狼嚎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许意筝开始担心起来,莫不是子逸遇到了什么麻烦?天这么晚了,追至城外荒野中,毫无隐蔽的去处,饶是他再厉害,估计也缠斗不过那人。
她这样想着,沿着官道向着更远处走去,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想到霍义行可能遭袭,几乎出于本能,她喊起了他的名字。
“子逸!子逸!!你在哪里?”
一连好几声,都不见回应,她跳上路边的榆树,借着远近明灭不定的灯火四下观望着。
附近另一颗树上树叶簌簌作响,似是有人踩着树枝网上攀附,许意筝跳下树,举剑刚要质问,忽然从其他树上跳出人来,他们像是被射出的箭,速度极快,腕间绑着刀,由上而下挥手砍来。
黑夜里许意筝躲过前三人的袭击,后面一人悄无声息转至她身后,挥刀而下,许意筝发现时为时已晚,虽弯腰堪堪躲过重击,但脸被刀刃划伤,头发也被割下了几缕。
四人轮番攻击,许意筝连拔剑的时间也没有,只能举起剑,且挡且退,心想退至树后,给自己争取点时间。
但没想到的是,那颗树上,还埋伏着一人,他见许意筝退至树下,便席上而下,举剑直刺向她。
许意筝听见动静,心知再怎么躲,也躲不过他们的围攻,于是当机立断,赌一把!
当树下的四人紧紧围住她且树上那人逼近她时,许意筝找准位置,以剑借力,低身自其中两人中间的空隙中穿了过去,但这一穿,代价也是极大的。
许意筝右肩处被那两人刺伤,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刺穿了她的肩胛处,腹部与后腰也被猛踢了好几下,好在避开了更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