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以前总说,在做一件事情之前,最好不要考虑太多,不然徒生羁绊,不利行事。”
“但总该要把可能会产生的结果设想一下吧,最坏的那种,做好万全的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许令仪轻笑一声,却不置一词。
文清禾把玩着木剑,她不懂剑,更不明白许令仪为何会塞给她一把木剑。
“这把木剑.....?”
“这木剑是小时候筝儿吵着让爷爷削的,那丫头自小便不安生,经常偷溜出府院带着一帮邻里街坊的孩子上街行侠仗义。”
“行....行侠仗义?”
“嗯,也就是赶一赶吓唬小孩儿的野狗,追一追总在街上仗势欺人的阿斌,这把木剑,按她的话来说,是用来给自己涨威风的。”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文清禾由衷感叹道。
“昨晚兄长说,这次去老家得知的消息是:当初筝儿消失前,在那里出现过,所以,我便想先从老家钧州查起,你我需要一同去钧州。”
“可是我.....”文清禾毫无准备,心里发慌,她生性胆怯,做事之前总会想很多,工作时一篇文案在下笔之前,她都会纠结很久,这大概也是她至今一事无成的原因之一吧,她觉得筝儿姑娘说的很对,她也该改一改前怕狼后怕虎的毛病了。
许令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担忧,不要想太多,跟着我一起去便可。”
文清禾答应了帮忙找许意筝的事情,被许令仪尽数告知许父许母,第二天她就被请去了许府,
厅堂上首端坐着许父许母,文清禾站在正厅,听许父交代着注意的事宜。
“今天起,你便是我们许府的小姐,你的名字叫许意筝,必要时,不要以此身份示人....”
“好...好矛盾!”文清禾在心里嘀咕道,又说是,又说不能经常以此示人,到底是何意?!
“因为这样能给你省去很多麻烦,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有人不想你活着!”
这句话让文清禾直接一个冷颤!
这确实不假,尤其那天在茶舍里,取她性命的人劲力狠辣,凶残至极,要不是许令仪出现,她早就.....
“诶?许...伯父怎会知道有人曾加害于我?”
“你哥哥告诉我的,还有,我是你父亲!”
许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即便只是一句简单的提示语,经他一说,倒像是下了一道死命令一样。
文清禾在这种不怒自威中果断怂了下来,按照许令仪所说,行了礼,唤了声:“阿爹!阿娘!”
声音刚落,许夫人便欢欢喜喜的扑向文清禾,牵起她的手,忽然瞥见她送的镯子文清禾戴着,欣慰的说道:“真好看!”
“母女”俩相互搀扶着走出厅堂,去了偏院的花园,在一座亭子里坐下。
彼时春光大好,正值春花烂漫之际,晨风不紧不慢,自四周屋檐老树徐徐吹来,轻抚薄衫,漾于满园春香中。
两人欣赏着满园春色,随意谈着话,望着满园芳菲,许母终于笑了。
“文姑娘,你与筝儿,定有不同寻常的缘分,我笃定,你一定能将筝儿带回来!”
许母的这句话,让文清禾的自信心又涨了好几格。
“嗯!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