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捐钱，虽然钱不多吧，因为小姑娘家里穷资助一下，可她爸爸还买酒喝。”叶桦很生气。

“是噢，不像话，酒瓶还不少呢，她爸怎么可以这样，过分。”宅妈没想到会这样，目测了一下酒瓶数量有五十多个。

宅妈把信封放回了包里，问候了小姑娘，让她好好学习，将来做有用的人，就和叶桦往回走了，边走边想，来也来了，小姑娘没错呀，就跟叶桦商量着：“要么这钱就给吧，当学杂费也好啊，小姑娘蛮优秀的，你看到墙上的奖状了吗？”

“不行，你这么干不是在做好事，性质变了。”叶桦毫不客气地答到。

“好吧好吧，回去了，走。”宅妈想整个活动接近尾声，大家集合后就要回上海了，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宅妈走在叶桦身后，边走边思考着回去要写一篇稿子，其他应该没有什么事了，采风的费用由专人负责。

走着走着，宅妈忽然停下，对着叶桦说：“走，还得回去，找那小姑娘。”

“怎么啦？”叶桦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宅妈拉着叶桦快速往小姑娘家里赶。

宅妈看到小姑娘坐着小板凳在洗衣服，一个木桶里盛满了水，两只小手在衣服的领口搓洗着，宅妈蹲下身子问到：“小姑娘，你真乖呀，帮奶奶洗衣服啊？”

“还有我自己的，奶奶要烧饭，她年纪大了，我有力气的。”小姑娘笑着回答。

“那你爸爸在上班吗？他酒量很好的对吧，我看到那里好多酒瓶呢，他天天喝吗？”宅妈试探着问。

“我爸爸出远门打工了，一年才回来一次，那些空酒瓶是我慢慢攒下的，有时候放学路上看到就捡回来，我们这里收破烂的一个月才来一次，我好久没看到他了，这些酒瓶能换钱的。”小姑娘似乎非常盼望收破烂的早点来。

宅妈和叶桦背过脸去，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眼眶都湿了。不一会儿，宅妈拉着叶桦走到小姑娘奶奶的身边，把信封送到了老人家手里：“给孩子买些好吃的，买些学习用的。”

奶奶感激地连着说：“谢谢，谢谢!”小姑娘看到奶奶手里的钱，也站起来道谢，脸上的水滴不知是洗衣水溅到的，还是泪水夺框而出。

宅妈对着叶桦说：“圆满了，帮到小姑娘了，我们走快点，集合时间快到了。”

叶桦不明白宅妈怎么会突然拉着她往回走，就直接问：“你怎么想起来问酒瓶的事情啊？”

“这就是专业，懂吗？我的专业是新闻，新闻就是最新发生的真实的事情，我们看到的表面现象未必是真的，所以要了解事实。”宅妈解释道。

“好吧，侬老句（上海话厉害的意思）”叶桦递给宅妈一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