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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子。手机端”子聪散人微微一笑,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他从未见过北阳王顾章,当年北阳王多次求见,都被他谢绝了。顾章刚登基的那十几年,心中雄才大略,对别国施恩积德。不过后来生出了一些虎狼版的心肠。可能是听从了佞臣的意思,怀疑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一众功臣。虽然很多人认为,曾经的北阳王顾章可以成大气候,但后来看来,和子聪散人当年感觉一样,只能算是心有城府的一代君王。
子聪散人看着顾世子的面容。囚于大夏八年,如履薄冰,然而顾子安的眼神中却透露着坚毅和淡然。囚笼的生涯并没有使他成为一个阴险毒辣的人,他眼中依旧绽放着烁烁光芒,一身正气。乐毅站在顾世子身边嘻嘻的笑着,两个人风格截然不同,一动一静。
子聪散人想着,微微点点头。就如同孟懿宁和白熙宁一样,虽然第一次见到,他却从孟懿宁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微微的肃杀之气。而这是白熙宁身上一点没有的。离开白府的这十年来,这位挚友的小女儿一定受过些坎坷起伏。身材清瘦,小小的可以随时淹没在人流之中。
“师父。”白熙宁看向子聪散人。
“唉”孟懿宁也抬头叫了一声,然后抿着嘴,从袖中抽出并捧着那把赤蛇短剑。千言万语她并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干干的站在这那里,愣愣的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您。”
乐毅在后面憋着,笑说道:“你怎么不会说话了!”
孟懿宁一个眼神杀了回去,笑样瞬间止住。
子聪散人见到如此场景,笑了笑。孟懿宁身上的气质与白熙宁果真是丝毫不一样。虽然不过是一个玩笑的眼神,但是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挚友,两位姑娘的父亲白衍。那个曾经战无不胜的将军。孟懿宁手上常年握剑,已经生了一层薄茧。子聪散人感叹一声,这些年间一晃而过,终于找到了自己挚友那最小的女儿,而且是最象他的那个孩子。他让几位小徒为大家上上好茶。自己示意顾世子随他入后。
茶桌旁,白熙宁揉着孟懿宁纤细的手,心生怜惜。她说着“这些年,是苦了你了。”孟懿宁突然间似乎忘记了风霜雨雪一般,“没事,还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她展开笑嘻嘻的嘴角,回头看了眼随子聪散人而去的顾子安。姐妹俩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讲着这些年的故事,孟懿宁从北阳讲起,再到大夏,再到瑞王景池、琏王景铮、乐毅她不知道哪里是重点,一切都似乎都是生命的一部分。
“这么多年,芊芊还真是该谢谢顾世子照顾了。”白熙宁温柔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里有着慨叹。
“姐,你这些年还好吗?”
“都很好,原本腿上还有伤,一到冬天就格外疼痛。如今却已经痊愈了。只不过这么多年都不曾下山,外面究竟变成了是何模样,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看。”
“没什么变化。”孟懿宁低头,“不过,就快有了。”她藏着笑意。
“你看你,人这么瘦。一定是日日夜夜劳心伤心。”
“可不,我身上还有疤痕呢,这可多着呢。”孟懿宁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