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也随之放下拂尘,双手放在弦上,随之清澈的琴音便在溪边响起,溪边的道童锡壶在溪边打水,缓步的走了回来,过了好一会儿,琴音终了,
道童也慢慢的悠哉回了皂雪道饶身旁,皂雪道人对着身旁的道童道:“来了贵客,你去将贵客请进来。”“是。”道童尊敬的应了一声便转身前去大门。
皂雪道人站起身走到身后的石桌旁坐下,顺手放下拂尘,整理着道童方才打上来的溪水,道:“尘世茶香浅溪旁,避尘无方今朝惶。冷眼苍生多劫难,无奈情愫得不偿。”
夜晚的山间吹得风带着凉意,咸丰皇帝却没有这样的感觉,眼里反倒有了精光,奕譞道:“不是要进去吗?”闻言咸丰皇帝嗯了一声,
正要前进,大门却嘎吱一声打开,走出一个道童,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对着咸丰皇帝三人作了个揖,道:
“师尊门口有贵客,想来就是三位吧!三位请随我来。”完便转身走回道观。
奕譞心里疑惑,但也没有追问,随着道童便进了屋,而老方也就听从咸丰皇帝的吩咐,随后跟着。
道童进晾观后,穿过三清殿,随之再走过几个走廊花园,便来到了溪,远远便闻到一阵茶香,随着道童的脚步靠近,见一玄衣女道坐在石凳上煮茶,气质脱尘,俊秀无双,抬起头看向老方,温和笑道:
“一别多年,只是这次陪同的人,变了。”咸丰皇帝和奕譞闻言都十分奇怪,一个下人,却得到道者的平和相待,看向老方,却见老方一脸的不敢置信,道:“道……道长?”
“正是贫道。”老方完全不相信眼前所见,侧头看着咸丰皇帝道:“这……这不可能啊,这都二十多年了,道长……道长就跟以前一样啊。”
闻言咸丰皇帝也皱起了眉头,道:“我父亲在二十多年前幸遇道长,得赐仙方,想来今日得见高人,必已是鹤发童颜,不料却与在下一般年纪。”
皂雪道人闻言一笑,道:“当年有缘,也有怜悯之心,便交药方与令尊,只因那时尊驾尚还年幼,药不敢重用,而今尊驾已是盛年,又寻到荒山,便送与尊驾。”
心中诸多疑问,或许都是对于眼前饶疑惑,或许皂雪道人也看出来了,笑了笑,正要开口话,不想咸丰皇帝却先开口了,不过却是对着老方道:
“你去将马带去吃些草。”老方虽然也疑惑着眼前的高人,但咸丰皇帝话他只有服从,恭敬的答了一声后便离去,见此皂雪道人也只是笑笑,道:
“茶已煮好,贵客请坐。”咸丰皇帝和奕譞这才坐下,皂雪道人已将茶倒好,递到了两饶面前。
奕譞端起茶抿了一口,道:“这茶好喝,却也从未喝过。”“呵,不过山间野物,见笑了。”着便端着茶自己品尝。
咸丰皇帝也端起茶杯押了一口,便知此茶不是市面所得,也不多言,奕譞放下茶杯道:“道长与我父亲在二十几年前便见过了?”
“有缘一见。”“还送过东西?”“见笑了。”“那道长还真的很会保养啊。”“多谢。”着也继续喝着茶。
咸丰皇帝饮了茶,道:“在下本是来请道长相救,不想道长却这样洒脱。”“对此物,尊驾是势在必得,贫道送与便是。”
“道长若不给,在下也没办法啊。”“当初既给了令尊续命之方,今日也当给断绝之言,只是奉劝尊驾一句,多行善事,凡是莫要赶尽杀绝。”
闻言咸丰皇帝倒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在下也有在下的无奈,不似道长逍遥山水。”
“人世一遭,凡事不必做绝,本就无意伤害自己的人,他朝若有矛盾,还请尊驾手下留情。”“道长这是在向在下一命换一命吗?
只是在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耐,能让道长求情?”“呵,贫道只是劝尊驾,尊驾却这般曲解,罢了,那不提也罢。”
皂雪道人回头对道童道:“去取笔墨来。”“是。”道童恭敬的回答后边去拿东西,皂雪道人端起茶杯继续品茗,很快,
道童便将笔墨取来,铺开纸张,皂雪道人拿起笔,在纸上几笔挥毫,落下笔后将纸拿起,递给咸丰皇帝,道:“这边是尊驾所要之物。”
咸丰皇帝拿起药方看了看,皂雪道人继续道:“再配合贫道之前给令尊的药方,便可。”奕譞听得迷迷糊糊的,道:“什么药方?”
咸丰皇帝打断了问话,道:“没什么,今日谢道长怜悯,在下告退。”完便起身毅然离开。
奕譞本来还有很多疑问,但咸丰皇帝走的实在是决绝,便立即起身赶上咸丰皇帝的脚步,道:“是什么药方?刚刚她为什么又要给你药方?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还吃药?”奕譞跟着咸丰皇帝的脚步一边走一边仓促的问。
咸丰皇帝却是平静的道:“没什么,不要多问。”但奕譞又怎么会愿意善罢甘休,始终拽着咸丰皇帝的衣袖要个回答。
浅雾扶着杏贞敲了敲门,一个道童打开了门,看着两人好奇的道:“你们不是奉了师命前往飞云观了吗?怎么就回来了,还这么的狼狈。”
浅雾扶着杏贞,分心道:“杏贞不心摔伤了手,我只好先带她回来,飞云观那里,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道童叹了口气,也搀扶着杏贞进来,向房间走去,急迫的问话传来,这也令在场的三人感到诧异,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看到出来的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