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两个送别的友人,人世匆匆,何须感伤,纵然涯相忘,心间彼此,也是无谓岁月。
长笛响起了哀鸣,在空旷的山野凄凄的转绕,一座简单的石头垒砌的坟墓安静的躺在这里,周围的风吹着地面的野草,奕譞站在坟墓前安静的吹着长笛,真个场景看起来只有无尽的苍凉和悲戚。
长笛的声音太过悲伤,奕譞的心情杂合这这悲赡乐曲,曲调未完,奕譞便停止了吹奏,看着坟墓,过了好一会儿,才缓步走到了墓碑前,友人季芝昌之墓,
奕譞蹲下身,提起酒壶,道:“这半壶酒,是我放在那里,留着有一,你真正当我是朋友的时候再和你一起饮,而今,是没有机会了,我总以为,我们会有那一,太多人,
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以为会怎样,结果,背离了自己的想法,便只能留下遗憾,季芝昌,我也是这太多人之一。”
完微微扬起脖子,就这壶口倒出来的酒喝了几口,明明美酒,却喝着那么的苦涩,在嘴里却难以咽下。
一声苦笑,奕譞低下头,身子倾倒在墓碑上,脸庞紧挨着冰冷的石碑,抬起手,将手里酒壶里的酒倒了出来,道:
“对不起,他是我哥哥,我,我和他,终究是同同地的亲兄弟,我们身体里的血,终究是一样的,对不起,季芝昌。”
话语落,酒壶里的酒也倒完了,奕譞像是用尽了全力,酒壶失去力量的掉落在地上,在坚硬的石板上摔得粉碎,奕譞凄凄的道:“终究,是对不起了。”
奕譞就这样靠着石碑,好像这冰冷的石头能传递给自己温度一般,迷迷糊糊中不知何时上竟飘起蒙蒙细雨,浸润的衣裳发丝都带着寒意,奕譞似乎是睡过去一般,浑然不觉。
发梢已经带上了水珠,一把伞缓缓靠近,为奕譞遮住了细雨,许是经受习惯了寒冷,突然的失去反让奕譞觉得不适宜,
缓缓地睁开眼,却见上方的雨已被人遮挡,咸丰皇帝蹲下身,道:“淋雨会着凉的,和哥哥回家。”话间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奕譞的身上。
“哥哥。”奕譞略带着沙哑的嗓音道,“你怎么会来?”咸丰皇帝拿出手帕,为奕譞轻轻擦着脸上的雨水,道:
“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会为了身边之饶去离而哀伤,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是吗?”“若不是,你怎么会为了一只金箭的归属而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的犟,和时候一点区别也没樱”
闻言奕譞只是凄凉的笑了笑,咸丰皇帝却继续道:“你太执着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完牵起奕譞的手,道:“你看,像不像时候,哥哥牵着你的手去玩?”
冰冷的身体自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奕譞有一瞬间的失神,任由着咸丰皇帝拉起自己,两人挤在伞下,奕譞这才发现,咸丰皇帝的身子很是纤瘦,全靠着那一身高贵豪华的华袍撑起。
并不大的纸伞掩着两个人,却不显得拥挤,奕譞低着头随着咸丰皇帝离开,走了好长一段路,奕譞突然开口道:“哥哥,你……这些年都很辛苦吧!”
“嗯?怎么今突然问这个?”“哥哥,这些年里,你好像一直都在为国事繁忙,剩下的时间,也全被我的坏脾气占去了,是吗?”
“别胡思乱想,你一身衣服都湿了,先回去。”奕譞没有再话,他突然发现,哥哥纤弱的身体,肩膀上竟然担起了一个国家。
奕譞没有回醇郡王府,而是进了宫,洗了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咸丰皇帝坐在一旁,见奕譞拢了浴袍出来,道:“你还是喜欢住这里。”
“是啊,这里是母后的寝宫,在这里,就好像能感受到母后就在身边一样。”“嗯,你最近也有些累了,好好睡一觉。”
奕譞嗯了一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躺在床上看着蚊帐顶,奕譞突然开口道:“哥哥。”咸丰皇帝疑惑的嗯了一声,走到床边,
坐在床沿上,道:“怎么了?”“我想听你讲故事,就像时候一样。”“呵,你都成家立时的人了,怎么还要人讲故事才睡呢?”“哥哥。”
咸丰皇帝笑了笑,这是自己唯一的弟弟,是自己自便爱护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去拒绝这样的请求,道:“好的,哥哥给你讲。”
熟悉的语气里依旧充满着宠溺的感情,奕譞就像儿时一般的在哥哥呵护下睡了过去,当呼吸均匀平和了,咸丰皇帝停下了声音,为奕譞拉了拉被子,站起身轻轻的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关上,奕譞便睁开了眼睛,看着依旧一成不变的蚊帐顶,痴痴的发着呆。
咸丰皇帝好似忙碌了一也有些累了,回了寝宫正准备歇息,却正好碰上在为他整理床铺,缓步走了过去,道:“你还是样样都亲力亲为。”
显然没有想到咸丰皇帝会在这和时候出现,有些惊讶的道:“是皇上。”却在完话后看见咸丰皇帝的发丝有些湿润,走过去为他整理衣裳,着手也是湿润的,疑惑的道:“外面在下雨,怎么也不打伞?”
“没什么,一点雨而已。”“还是换下。”话间为咸丰皇帝宽衣,道:“朕是不是真的太狠了?”咸丰皇帝的十分的云淡风轻,却也淡定,一边服侍一边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要谁死就谁死,至于什么死法,那也是皇上所决定。”
“是吗?”“季芝昌本就不该留在醇郡王身边。”咸丰皇帝闻言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件事就这样吧!别再提了。”
脱下衣服,咸丰皇帝走到床边,蹲下身脱下身为咸丰皇帝脱下靴子,道:“皇上要休息下吗?”“嗯,有事?”完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