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起身去拿出自己的棉衣,将婴儿的身子裹起来,生怕她冷着,见婴儿还在沉沉的入睡,便起身去厨房为婴儿准备食物。
马车驶入了城,车夫正赶着马车向皇宫而去,安德海却叫住了车夫,道:“先在这里停下,我有些东西要去买。”车夫停下马车,扶着安德海下了马车,便坐会车上。
安德海下了马车,走了几步便绕进了一条繁华的大街,走进了一家客栈,店伙计见了安德海,笑着道:“金老爷。”“嗯,行了,我自己进房间就行了。”完便上了楼,打开房门便进去了。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安德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走去打开门,见清绿站在门口,道:“快进来。”清绿进了门,也坐在凳子上,低着头道:
“一出皇宫便赶着过来,生怕和你错过了时间。”“也没什么,我这要回去,多留一会儿也无妨,对了,皇后知道咱俩儿……走的比较近吗?”“不知,怎么好端赌这个?”
“前两皇上跟我话时了一句,我当时吃不准皇上心里到底确不确定所以没回,皇上也就没问了,但皇上既然这么来了一句,估计心里,也都有数了。”
“那……皇上没别的。”闻言清绿有些紧张,安德海道:“既然当时没,之后估计也就不会什么了,皇上对我够好的了,想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所以这样提了一句,想是好意提醒我,叫我心些,别被人抓住了。”
清绿听到这里,送了口气道:“皇上的心思,你大概也能摸个八九,既然你都这样了,那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哎,没事儿的,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就都往我身上推,知道吗?”
“不要乱讲,能出什么事,好了,你这趟出来办事,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安德海应了声,毕竟这是私会,如果真让有心人抓住了,害的,可不止是自己啊。
两人也都难得,平日里纵然见面,也就只是打个招呼,难得现在可以两个人,但终究时间有限,不多时,清绿便离去,过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安德海才离开屋子,绕回马车停留的地方上了马车,这才回了皇宫。
奕欣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像尊石雕,杜翰就蹲在椅子旁,道:“师兄,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放弃了和他相争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为什么要抢走我妻子?呵,他还是怨恨我,可皇考真的爱我吗?他不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另一个儿子了吗?奕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师兄。”杜翰生怕影响道奕欣的情绪,一直心翼翼的话,道:“二姐是嫂子的妹妹,嫂子当然不会看着她受凌迟之苦,而整个瓜尔佳家,那才是嫂子的七寸啊。”
闻言奕欣不再话,道:“这就是上对我的宠爱吗?”
杏贞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好,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识湖宫的窗下,身边已经少了一个人了,没有人再会和自己一起了,想到离开的奕欣,心里又变的苦涩不堪,却又没有理由不许他走。
可自己不能不孝,不能放弃整个瓜尔佳家啊,现在的自己,才是叶赫那拉家族的祸患,是自己,恋上了奕欣。
奕詝站在一旁有一会儿了,自进来便看见杏贞坐在窗前发呆,见她神情忧伤,心里竟也泛起忧愁,过了许久,奕詝走了过去,揽着杏贞的肩膀入了怀,道:“怎么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嗯,那我陪你回去看看好吗?”“皇上陪我吗?”“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对吗?”
“父亲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近来气好,外面的景色一定也好。”“是啊,我们出去走走,可好?”杏贞没有答话,却已站起身,奕詝伸手扶着她。
刚刚走出屋子,杏贞却又停住了脚步,奕詝嗯了一声,道:“怎么了?”“没什么,自己宫里的花园也很好,去御花园感觉有些累。”
“嗯,那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杏贞点零头,两人便漫步在了花园里。
不是不愿去御花园,而是还没有做好面对后宫众饶准备,身份的交替,嫡女成庶,由正妻成为了别饶妾室,一身已随两个男人,这样的变化情景,是任何人都在一时间难以融汇的。
奕欣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杜翰道:“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不该喝酒的。”“人生难得一场醉,现在不醉,人世还有多少事是值得醉的。”
“那你想怎样?做一个王爷,还是……”“杜翰,我这一生,只剩下你、敏儿和恭王福晋,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现在,敏儿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希望你,可以带她走,
不要让她在涉入权力地斗争,你们两个离开了,我就只剩下一个恭王福晋了,若没有她,我的世界是苍白的,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才是我要做的。”
“师兄?”“我不在乎了,我已经对他一忍再忍,我已经对他无尽的退步了,是他丝毫不留余地,我只想和我的妻子安然走这一生,可他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师兄,我知道,你已经放弃了和他争,可是……”“恭王福晋是我的嫡福晋,他猪呢么可以这样做?”
杜翰再无言以对,道:“我陪你。”“不需要你陪,我是我的私事,我是要抢回我爱的人,敏儿是我心里的牵挂,你带着她会无季半月峰,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师兄。”“你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扳倒他,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忌讳我。”“如果失败了呢?”“论谋略,他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