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老爷现在很严重,好几个大夫都在哪儿束手无策,都……”“都什么?”“都……老爷恐怕熬不过这一关了。”
这句话犹豫晴霹雳,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顿时心神受挫,慌张间落下泪水,道:“走,回去,马上。”
身边的丫鬟见现在已是晚上,心里担心,若是嫡福晋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啊,想到这里,赶紧道“嫡福晋,现在是在太晚了,若是嫡福晋执意要走,也请王爷陪同啊。”
“王爷现在在前厅,一来一回都多久了,好了不管了,走。”完丢下丫鬟随着婆子就从出去了。
丫鬟见嫡福晋独自一人便走了,心里十分慌张害怕,可又不敢去找奕欣,只得一个人干着急,在院子里独自跺脚。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上了马车,马车急急而行,一路奔驰,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心系父亲,心里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不知不觉中竟出了一脸的汗,婆子见着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这样,道:“嫡福晋也不要太紧张了,怎么都出了一脸的汗啊。”
话间拿起手帕为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拭去汗水。手帕靠近自己一瞬间,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便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味道很香,却又很陌生,正在奇怪之际,突然感觉一阵晕眩,随之便身子一软,人事不省。
婆子见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倒下,缓缓自脸上撕下面具,脸上没有得胜的微笑,只有着一脸的严肃,马车,就这样在这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驶入了皇宫。
丫鬟心里虽害怕,但想到若是嫡福晋这么晚了出去若真的有什么事情,自己更是死无葬身之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找奕欣。
前厅一派喧哗,杜翰和奕欣一直在喝酒,也幸好两人都是海量,这才不至于被灌倒,丫鬟走进了前厅,低着头缓缓靠近了奕欣,因着奕欣身边都是人,又不敢大声,再加上害怕,轻声道:“嫡福晋离开别苑了。”
奕欣闻言心下一紧,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敷衍着眼前的局势,同时给杜翰递了个眼神,杜翰随即心里明白,马上将众饶注意力抢过来,奕欣趁机抽身走到了外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回过身看着丫鬟道:“怎么晚琳福晋出去干嘛?有带侍卫吗?”
丫鬟此时已是吓的不轻,低着头道:“刚才有一个婆子,是嫡福晋额娘家的人,来告诉嫡福晋中堂大人病情加重,嫡福晋听后心急如焚,便随着那婆子走了。”
“什么?中堂大人病情加重了。”完一声叹息,道:“好了没事了,你记得告诉驸马,就我会老丈人家了。”完转身正要去追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却在一转身的刹那,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一只鞋子。
倒在了草地上,只剩下了一只鞋子露在外面,不心根本看不到,而且这个时候,也没人会来这里。丫鬟随着奕欣的眼神也看到了那只鞋子,疑惑的道:“难道已经有人喝醉了。”
奕欣眯着眼,他可不认为是有人已经喝醉了,今晚的宾客都是官场之人,那个不是千杯不醉,心下疑惑,便凝神聚心走了过去,却见上次那个来恭亲王府找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的婆子倒在了草地上,
嘴角带血,脖子上有个掐痕,同样是习武之人,奕欣一眼便可看出这是被锁喉功所杀,可身边的丫鬟却没有这么镇定,看着婆子的尸体收到惊吓,便要尖叫之际,奕欣眼疾手快的迅速捂住丫鬟的嘴,道:“来找嫡福晋的,就是这个人吗?”
待到丫鬟冷静了下来,奕欣才放开手,可丫鬟显然受惊,哆哆嗦嗦的道:“是她,可刚刚,他……”“刚刚?这个人死了应该有半个时辰了。”“啊。”听着奕欣的话,丫鬟一脸的惊恐,但奕欣没时间管这个丫鬟了,
今日是自己妹妹出嫁,曾经偷偷跑去学堂,中堂大人见寿庄公主聪明,便也叫她来学堂听课,而寿庄公主也一直都叫中堂大人叫老师,这次寿庄公主出嫁,中堂大人还派人前来相贺。
想到这些,奕欣心里一阵抽搐,这很显然是有人故意的,只是挟持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的目的是什么?现在的奕欣当然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出去找也找不到了,而今能做的,就算在原地等,等对方找自己谈条件。
大厅中是数不尽的达官显贵,一群人都在迫切的等待着新额娘子,同僚们见面也少不了寒暄几句,今是特意挑选的黄道吉日,英国的醇郡王与大清的永安主在同一成亲,而阴谋,也在同一进校
新额娘子被送进了房间,但大厅里一群拉着喝酒的却没有散去,肃顺也在厅中,端着酒杯一直敬酒给醇郡王,咸丰皇帝自然不在大厅,早已在客房休息。其实休息也没有睡,只是坐在屋子的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坐着。
奕譞的酒量很好,可酒量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车轮战的轮番攻击啊,一个个端着酒一杯杯的来敬酒,应付了大半场之后奕譞终于也撑不住了,整个人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了,肃顺眼看着奕譞就要倒下去之前赶紧伸手扶住,并调侃的对着宾客道:
“看看这新郎官都喝成什么样了?这醉醺醺的能不能走到洞房还是个问题,回头新额娘子要问起来,谁来顶罪啊?”一句话的所有人都笑了,一个大臣也开玩笑似地道:“王爷今晚上可喝的不少啊,回头新额娘子要真的是急了,看你们谁担得起。”
闻言众人又是一通笑,身侧的季芝昌这才走了过来,道:“那在下替王爷谢过诸位的体谅,这就扶王爷回去歇息了,诸位大人请便,不醉不归啊。”
完便扶起烂醉如泥的奕譞,向着新婚的新房走去。见着两人已成功脱身,肃顺高举着辈子道:“新郎官都喝醉了,那诸位同僚可不能不醉啊。”这时一位大臣道:“总督难得来趟国都啊,不醉不归。”着举着酒杯就敬了过去,肃顺推脱不掉也就只有接下了。
左宗棠在前厅打转,正好看见肃顺,见他一人被灌的实在是过分,便走了过去,道:“耶,怎么都欺负总督啊,难道诸位大人还欺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