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见成色便知价值不菲,皇上送来的东西断没有退回去的,而刚才也道了谢,肃顺侍妾将盒子的盖子盖上,面带微笑的道:“妾身十分喜欢,谢皇上操心了。”
詹姆斯布鲁斯面上浮起微笑,的确是懂事,也难怪左大人这样好的男人会这样的喜欢。
端起茶喝了一口,詹姆斯布鲁斯,道:“既然姑娘喜欢那便好,姑娘的谢意奴婢会转答给皇上,时辰也不早了,奴婢就先回宫去了。”
话间站起身,左宗棠和肃顺侍妾也随之站起来,左宗棠道:“劳烦姑娘跑一趟,在下送姑娘,请。”詹姆斯布鲁斯笑着道:“有劳左大人了。”
随之看向肃顺侍妾,道:“姑娘请留步,告辞。”完便与左宗棠一同离开了。
人世坎坷,风云百变,这句话用来形容肃顺侍妾再好不过了,从一个家眷,到左大饶未婚妻,现在又咸丰皇帝派人来赐物,这一切,都像一场梦,让肃顺侍妾措手不及。
左宗棠将詹姆斯布鲁斯送至门口,上了马车,直到离去,这才回转道肃顺侍妾的客房,刚一走进,就见肃顺侍妾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厅中,左宗棠有些担心,轻声道:“姑娘。”
轻轻的声音将肃顺侍妾的唤醒,见左宗棠回来了,那那个女子必然是走了,道:“刚刚那个女的是谁?为什么皇上会派她来送东西?”
闻言左宗棠笑了笑,走到了桌边,两人在凳子上坐下来后,左宗棠才开口道:“她叫詹姆斯布鲁斯,是咸丰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乃是内宫总管。”左宗棠波澜不惊的完,肃顺侍妾才吃惊的道:“哦,原来如此,那她还真的是很厉害。”
“当然了,若不厉害,别内宫总管,想在皇宫活下去都难。”闻言肃顺侍妾却是轻轻的一声叹息,道:“自古四度高墙,毁了多少女人。”
“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至于那个詹姆斯布鲁斯,毁了那么多女人,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她都那么有权势了,为什么不想办法离开皇宫呢?”
“进了宫的女人,就都是咸丰皇帝的女人,就算是死,尸骨也不可以出宫,更何况是活着的,至于权势,不过是咸丰皇帝一句话的事情,不难,离开嘛,只怕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
肃顺侍妾听到这里,心里疑惑更重,道:“那是为什么?难道女人也会贪恋权位吗?”“自古女中枭雄也不是没有啊,但她不肯离去,却不是为了权位。”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可以留在喜欢的饶身边。”“嗯?喜欢的人,皇宫内……那不就只有皇上吗?”看着肃顺侍妾一脸的惊讶,左宗棠倒是无所谓,道:“我可什么都没哦。”闻言肃顺侍妾感觉把嘴闭上,一脸的委屈。
见状左宗棠心里却是心疼,道:“怎么了?生气了?”肃顺侍妾不言,看了看左宗棠,却只是摇头。“这也没什么的,只是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出来,知道了吗?”肃顺侍妾认真的听着左宗棠的话,这些话绝不是害自己的,所以肃顺侍妾很认真的点零头。
看着因为情绪而引起的脸红,整个人看起来更多了妩媚,不自觉的竟伸手抚上那水嫩的肌肤,光滑柔软,而肃顺侍妾也并没有推开左宗棠,只是轻轻的低下了头。
左宗棠是个很理性的人,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可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他收回了手,滑腻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上,传达至心间,
道:“的确很晚了,早些睡,妾。”第一次听的左宗棠这样亲昵的唤自己,肃顺侍妾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左宗棠却毫不在意,道:“早些休息。”
肃顺侍妾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正好将目光落在锦盒上,便转移话题道:“这对玉如意怎么办?”“哈,是皇上赐的,当然就是妾的。”
肃顺侍妾正要开口反驳,不想左宗棠却不给她机会,道:“好了,我明一都有的忙了,回去了。”完转身就往外走,只是那张脸上,却带着满足且幸福的微笑。
总是有人,会无法忘记曾经的东西,总会有人,执着所产生的恨意会让人害怕,失去,这是太多人无法承受的,对于执着的人,失去,可以使他变成恶魔,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杏贞是奕欣在这个世上视作珍宝最心爱的人,可是为什么会离开自己?是的,是她觉得没脸再见自己,是啊,自己也成就怪过她,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自己终究还是原谅了她,那不是她的错,那咸丰皇帝那个人害了自己的妹妹,毁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让自己痛苦。
太多的恨意,使得奕詝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冰冷,整个寝宫的蜡烛都点着了,坐在杏贞寝宫的椅子上,也许只有在这里,奕詝才能找到一丝丝仅剩的温暖。
已经寅时了,看在一动不动的投射在窗户上的影子,安德海站在门外许久,才叹了口气,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王者,冰冷而执着,或许上已经剥夺了他太多的东西,使得他终于承受到了极限。
东方泛起的鱼白渐渐驱走了黑暗的阴影,透过窗户的光线减轻了光芒,照在奕詝侧脸上。原本安德海是要进来劝奕詝歇息的,没想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却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樱
终于,光芒照满了大地,安德海不得已缓缓地道:“皇上,快上早朝了。”“嗯。”奕詝做出反应的速度令安德海惊讶,他不是一直在发呆走神吗?为何又这样的警醒
奕詝掀起衣摆站了起来,道:“走吧!”完便走出了屋子,让安德海觉得这个人根本不像是伤心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