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带着微笑的走去肃顺侍妾的住所,院子里的花都开的艳丽,肃顺侍妾摘下花放在篮子里准备装花瓶,这样的行为并不见得就是心情好,只是无奈的一种情绪生活。
“摘花送人吗?”一个温柔而明朗的声音响起,肃顺侍妾回过头看去,肃顺似乎心情很不错的站在身后,站起身行了礼,道:“大人请屋里喝杯茶。”“好。”丫鬟提起装着鲜花的篮子随着肃顺侍妾进了屋。
炉子上的火烧着,肃顺和肃顺侍妾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放好茶杯,拿出茶饼,待水沸后将热水注入,一阵清香的味道传来,肃顺侍妾道:“大人请。”
看着面前的茶,肃顺并没有伸手去端,这样的沉默,让肃顺侍妾心里觉得怪异,道:“可是妾今日泡的茶令大人不喜了?”“没有,只是以后,再也喝不到你泡的茶了,所以,不敢喝了。”闻言肃顺侍妾轻轻皱起眉,道:“大人此话何意?”
“原本我想着,让你陪在我身边,可后来我渐渐的觉得,这样的结果是,我保护不了你。”“所以,大人把妾推给左大人了?”“是,我知道你喜欢每在哪一个时候会弹琴,所以我故意在内厅接见左大人。”“这就是大人的,以后再也喝不到妾身泡的茶了。”
“妾,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保护不了你了,只能交给别人来给你安全,最开始我只是希望左大人可以带你走,我和左大人相识多年,虽然彼此有的,是算计,但左大饶人品,却是毋庸置疑的,你留在他的身边,他会好好待你,
只是,有一点超出了我的预料,左大人竟然真的爱上了你。”“什么?”“他找过你让你跟他走,可你拒绝了,他便来找我,让我做个证婚人,将你,嫁给他。”肃顺侍妾闻言十分震惊,随之却是一笑,道:“左大人高才,身份尊贵,不过一时玩笑,大人却当真了。”
“他来找我,言辞诚恳,不会是玩笑,况且以左大人人品,不会玩笑这些,或者你当真不喜欢左大人?”“妾身身若詹姆斯布鲁斯,没有喜不喜欢。”“你是在生气我的自作主张。”
“大人严重了。”“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这样,是换的你的安全,我已经辜负了太多人,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我不希望你有一会被我连累。”
“大人”“你为何不肯接受左大人?难道你认为他还不够好?”“不,正是因为左大人太好,太过优秀,妾身,是无法成为左大饶妻子的,妾身感激大人为妾身设想周全,左大人人真的很好,温文尔雅,人品贵重,才学优渥,对人尊重,怎会不喜。”
“我明白你的所虑,左大人是个很好的人,我祝福你们。”“大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妾,感激你陪伴了我这么多的时间,谢谢你。”
听着肃顺低沉而带着沙哑的声音,肃顺侍妾顿时觉得这声音十分哀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面前的人。肃顺站起身,道:“这最后一杯茶,留着吧!或许来世有缘,你可为我再泡一杯茶。”完掀起衣摆,离开了屋子。
肃顺侍妾侧过头看着那道身影离去,这道身影带着孤单,曾经,自己也以为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一生,现在才觉得世事的变化,这个人若是翱翔际的雄鹰,那左大人,便是入世的麒麟,凌波而来,足不履生虫,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呆呆的坐在凳子上,泡的两杯茶,竟一个人也没有去动当初若不是肃顺,自己现在,早已是勾栏院中之人,养在深宅,但肃顺对自己,也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自己,真的也不想喝这杯诀别茶,或许就如肃顺自己所言,这最后一杯茶,留着吧!或许来世有缘,你可为我再泡一杯茶。或许吧!来世有缘,还可再坐一桌,再饮一杯茶。
梅洌霜身穿黑白相间的道袍,手执拂尘坐在亭子中,悠闲的喝着茶,身边的侍者道:“道长,观主这是他珍藏的茶叶,平日都不舍得喝,谁知昨日下棋输给晾长,这才不得已忍痛呢?”
梅洌霜悠然一笑,道:“去请观主和繁红道长前来。”侍者答了声是后,将茶叶放在桌子上,便去请观主和繁红道长。
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衣的道子和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姑走来,却见模样二十七、八,容颜干净,俊眼修眉,仙风道骨。进了院子,便闻得一阵茶香,青衣道子带着微笑悠闲的叹了口气,到了亭中落座,青衣道子道:“你赢了还拿着战利品来炫耀,过分了。”
梅洌霜道:“观主误会了,我想着得了观主的珍藏,实在是心有不安,故此才请观主和繁红道长一起过来,品尝观主的珍藏。”繁红一听便笑了起来,道:“以战利品请败北之人品尝,这个建议倒是不错。”青衣道人闻言,道:
“这雪山轻暖本就是我的。”“咦不对,师兄已输给了梅道,愿赌服输,这雪山轻暖,便不是你的了。”青衣闻言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梅洌霜也笑了,道:“茶已备好,请。”青衣道:“不如你我再来一局,反正现在时趁尚早,如何?”
繁红道:“难道师兄还没输够?”“三局两胜罢了,一时胜败,不做终生定论。”梅洌霜道:“如此也好,我也正想着时辰还早。”侍者闻言,道:“那夫人,可要我去拿出棋盘?”青衣看着侍者,疑惑的嗯了一声,道:“怎的还叫夫人了?”
梅洌霜道:“是我让她这样唤的。”“哎,你终究还是不愿远离红尘啊。”“红尘未尽,如何离去?”繁红道:“不过一个称呼罢了,红尘在心中,若心里有红尘,入了三清殿,依旧是红尘人,况且,师兄,梅道红尘的确未尽,你又何苦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