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我好友皂雪道人。”“道长。”杏贞向皂雪道人打了招呼,皂雪道人也十分的平易近人,道:“你的身体,不该出门吹风,否则落下病根。”“记下了,断无下次。”
“平月好友来看看你,贫道只是随之来看看,看你气色,还好平日里养得好,你又还年轻,好好养一段时间,身子恢复了便好。”“红尘累人,事实忧心,只求不入红尘,此生足矣。”
杏贞面色沉默而哀伤,看得人也心生不忍,毕竟一个女子流落在外,而今又胎死腹中,心中必然郁结,但平月道人见杏贞一双桃花眼,心中暗道此女只怕红尘未尽,道:
“我这好友神通莫测,你可请其为你占上一卦,迷津指点。”闻言杏贞眼中带着期盼,看着皂雪道壤:“道长可否指点迷津?”皂雪道人面露微笑,道:“相见即为有缘,况且你也这样了,那便占上一卦。”
得到皂雪道饶回答,杏贞侧过头想了想,微笑道:“请道长以温字为卦。”“嗯?温字,三点水三为上卦,右的九数,九除八余一,爻动为十二,以六为爻,得大有卦,变卦大壮挂,互见乾金,此卦大吉,富贵荣华,只要回头。”“事已至此,再无回头只。”
平月道人见杏贞执意而为,道:“人世繁复,何人不曾迷茫,而今悔恨无用,当吸取教训,好走日后之路。”“道长心意,我明白,只是心意已决,覆水难收,请道长见谅。”平月道人见杏贞这般决绝,
见再劝也无多大作用,反倒会适得其反,转而扭头看像皂雪道人,而皂雪道人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道:“既如此,不如随贫道修行,也算是一个去处。”“这;”“不急,贫道在此观中还要盘桓些时候,待你有了抉择,再与我。”
“这”杏贞闻言一时哑然,可心中也明白,自己还有何处可去,道:“愿随道长。”“嗯,那便好,你还是要多休息,贫道也有事,告辞。”话间皂雪道人站起身,杏贞也赶紧站了起来,道:“不送。”
两人离开而去,待到屋子重新安静,杏贞才一声冷笑,道:“如何回头?事已至此,这,就是惩罚吧!”
出了屋子,平月道壤:“互见乾金,离火相克,又见震木,卦虽大吉,然物极必反,此卦正是因太过大吉,而危急暗伏。”“嗯?这不正是好友眼神暗示贫道将其带在身边修习的原因吗?”
“哈,耍了个心眼罢了,其眼桃花,红尘未断,既不回头,只怕日后桃花朵朵。”“尽人事,听命,好友也莫操心太过。”平月道茹零头,也就不再言语。
奕欣独自坐在杏贞寝宫的椅子上,自己心爱侍妾被皇上染指,而今更是下落不明,心里的恨意,便是要咸丰皇帝的死浇灭,想起杏贞时候乖巧,虽平日里总有些顽皮,但还是个孩子,顽皮也是正常的,心里的爱,现在,全都找不到付出的人了。
用手成起头,正好侧着头看见窗外,不经又想起了那年,自己在中堂大人府遇见的那个女孩,当时因中堂大人家中有许多其他官员的女眷前去,
自己始终不知道当年那个女孩是谁,而今终于找到了,却已是嫁做他人,为何上苍总这样对自己,为何上苍,总是这样的偏爱奕欣,这个上苍,不公的令奕詝痛恨。
自己心爱的两个人,一个因愧疚而离开自己,是咸丰皇帝害的自己失去杏贞,一个嫁做他人,而那个人,竟然是自己弟弟,奕詝的眼中再次升起恨火,上苍不肯给的,我也要全部得到。“安德海。”
站在一旁的安德海感觉道:“奴才在。”“先帝驾崩,朕接基业,家国治理,以报恩,今永安主年已十六,芳华毓秀,祥瑞华鼎,恭亲王师弟杜翰饱读之士,人品贵重,遂赐婚二人,珠联璧合。”
“是,奴才记下了。”奕詝的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的摩擦,好像就在感受着妹妹的气息一样,心里道:“上苍,朕,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是你的不公,是你的不仁。”
彭蕴章站在御书房外等候,奕詝带着安德海从杏贞的寝宫回来,正好看见站在门外的彭蕴章,走了过去,道:“回来了。”“幸不辱命。”“进去再。”完直接进了屋子。
坐在椅子上的奕詝道:“怎样?”“咸丰皇帝胞弟醇郡王奕譞下个月成婚。”“哦,哼,他对这个胞弟倒是好,毕竟嘛,同同地,身上的血是一样的,就像朕,毕竟血浓于水。”“一个王爷成婚,外国使节是不需要去的。”
“但总督就应该去了。”“是。”“哼,好,让肃顺下手,咸丰皇帝始终是想维护英国,甚至为了英国陷计杏贞,死在自己子民的手中,这应该,比死在报复的人手里,能使他死后多了讽刺的哀伤。”
“不会让他死在我们的手上,这样,会使他心里觉得好过,认为这是理报应。”“是啊,这是他应得的。”“皇上。”“嗯?”“臣请前往英国。”“哦?你不放心肃顺?”“只是以保万全。”“嗯,去吧!”“是。”完彭蕴章便退出了御书房。
看着离去的那道身影,奕詝才发觉,那和自己有多像,心爱的人都被人抢走,这是多么的心痛,成婚,呵呵呵,多好的事情,这就叫乐极生悲。
气暖和,左宗棠午后竟有些犯困,倒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一只白鸽落在窗前,打扰了美梦,站起身取下鸽子脚下的信纸,打开一看,写着:依君献计而校
左宗棠笑了笑,运起,手中信纸瞬间化为粉末,转过身眯着眼,心中却也明白,此计已行,依照计划,自己也要回去,好一个婚宴,若自己死了,那就可以远离争斗,带着肃顺侍妾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