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譞抿了口茶,道:“我和肃顺已经计划好,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肃顺绝非良善之辈,他愿与你一同杀荣禄,难保他不会杀你,心腹密谋,难道他真的不怕心腹成大患,你会过河拆桥杀了他吗?”
“这个,我早已想到。”话间奕譞提起茶壶,为两饶茶杯续上水,才缓缓地道:“所以我现在是与狼共舞,与虎谋皮,只要杀了哥哥,那第二个被杀的就是我。”
“所以。”“所以他需要和哥哥一起死。”闻言了连无初低下头,奕譞看着面前的人,道:“你不希望我成功?”“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只能成功。”
“那为何我见你眼神中,带有一丝不愿?”“因为,如果你成功了,做了咸丰皇帝,那你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人,很多饶,那时候,你就不再需要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理由,找不到一个,可以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奕譞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道:“无初,我希望,我们可以是好朋友。”“你心里唯一的好朋友吗?”“无初。”“呵,我要求一定太多了吧!没关系,至少,我现在还能陪在你身边,等有一,你不再需要我陪伴了,我自然会离开你的世界。”
舟在湖中飘摇,人心也随之飘摇,唯独散不去的的,是一颗坚定地心。
“左宗棠已经去了长沙。”连无初打破了沉默,换了个话题道,奕譞闻言轻轻皱起了眉头,道:“哦,左大人去长沙做什么?”“知己知彼吧!”“看来哥哥已经下手了。”“那你呢?“”现在长沙可不以出事,我还等着肃顺给哥哥陪葬呢。”“那你是要帮助肃顺对付左大人?”
“这又何必呢?”“那你想怎么样?”“帮助他们加速矛盾。”“那左宗棠呢?”“左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十分期待这个对手。”话间奕譞的眼中闪过期盼,连无初轻轻皱起眉峰,道:“我很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去看待别人。”
奕譞回过头看着连无初,只是这次没有再话了,眼神中夹带了太多的东西,或许自己,也有该做的事情了。
左宗棠随着马车的颠簸行了一路,却依旧闭目养神,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直到车夫的声音响起,“先生,好像在下雨了。”左宗棠这才疑惑的嗯了一声,道:“那看看附近可有什么地方是可以避雨的。”“是。”
完车夫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渐渐地,左宗棠已能听到雨点打落在在树林里叶子上的清脆声,掀开车帘道:“雨大了,你进来避雨。”
“没事的先生。”“好了,快进来。”“奴才是不可以与先生同乘马车的。”“荒谬。”完直接伸手将人拉了进来,还好雨还没有大,车夫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淋到,只是他坐在马车里总显得很不安。
看出了车夫的局促,左宗棠开口道:“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吗?”车夫见左宗棠在和自己话,有些不敢去看的样子,低着头道:“也没有,以前给商人跑过远路。”话间感觉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只怕自己会弄脏了马车里的布置。
“那后来怎么没做了,帮忙跑商队应该很赚钱吧!”“赚钱倒是要多赚些,但跑商队太累了,又常年在外,家里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就没跑了。”
“哦,那现在家里生活还好吗?”“嗯,我老婆开了间杂货铺,我额娘也跑来帮忙,是反正也不怎么累,免得要多请个人,现在家里,日子过的,还算好。”
“哦,那这次随我出远门,惦记家里人吗?”“也没什么,偶尔出趟远门也不怎么为难。”和着左宗棠话,回答着家常问题,车夫也就没有刚才的紧张,主仆二人就在车厢里聊了起来。
外面的雨似乎了些,渐渐地也就停了,车夫掀开车帘看了看,道:“先生,雨停了。”“下了一个下午了,也该停了。“完话车夫已经出了车厢坐在外面,道:“先生,那启程了。”
“嗯,走慢些,刚下过雨,别走快了,不急的。”“知道了。”完重新驾起马车,刚刚起步,一阵笛声传来,清雅绝尘,好似尘外仙音,突然闯入左宗棠的心里
静静地听着,笛音自然脱俗,毫无红尘沾染,左宗棠突然道:“林,随着笛音的方向去。”“好的,先生。”完驾着马车,循着笛音前进。
杜翰知道这几奕欣都不在,便也觉得无趣,一个人在偌大的恭亲王府,只觉得空空荡荡的,这里的人又都把他当成主人,使得他连个话的人都没有,整个人都憋的难受,
终于听到仆人们在王爷和嫡福晋回来了,心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似得跑向大门,果在途中遇到了回来的夫妻两人。
看见跑来的杜翰,奕欣总是难免的调侃道:“怎么?不过是几没见,就想我想成这样了?”杜翰笑着脸道:“你怎知我是想你而不是想嫂子?”奕欣闻言立即将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护在怀中,道:“除了你嫂子,其他的都可以想。”
被护着的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听着两饶对话脸上潮红,奕欣低头看去,正好见妻子面庞娇羞,正如绽开的芍药,妖艳无匹,心里刹那间的失神,这个举动正好让杜翰看到,酸溜溜的道:“哎呀春已经过了呀,不过这夏的太阳也真是大,晒得人脸都红了。”
一句话带回失神的人,奕欣回过神来道:“是啊太阳大,不过有美人在怀,再大的太阳都无所谓,只可惜有的人,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晒太阳了。”
完回过头看着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道:“嫡福晋,我们回去歇息了,你今也累了,来,我扶着你。”完也不管杜翰,扶着自己的妻子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