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像霜打聊东瓜了。是不是因为……”奕欣本想哥哥冷落杏贞的事,突然想到自己叔的身份。奕欣改口了:“不就是一只鸟吗!我再给你买一只。”
杏贞若有所思:“不一样了。”杏贞撩起车帘,看看外面。这京城还是京城,紫禁城还是紫禁城,只是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同了。
奕欣何尝不知道她的是自己的委屈,只是在那里装蒜:“你想要什么礼物,和我。”杏贞突然回过头来:“猫头鹰。”
奕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杏贞重复了一遍:“猫头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吃了晚饭之后,奕詝把杏贞叫到书房,杏贞站在奕詝书桌一米外。
奕詝问:“今去了哪里?跟我你有什么想法?”杏贞吞吞吐吐:“今……我突然想起我的画眉病了,后来荣爷就带我去给画眉看病了。”
奕詝只是叹了一口气,杏贞见他没有多些什么,自己笑起来,走到他身边,给他揉肩膀。这时候,玉贵人突然进来了:
“皇上。”奕詝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玉贵人一脸疑惑:“不是皇上叫我吗?我刚刚……”奕詝马上会意了:“哦,既然来了,坐吧。”
奕詝瞥了一眼杏贞,杏贞脸色怪怪的。杏贞看到玉贵人不自在,杏贞:“皇上,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奕詝脸色也怪怪的:
“哦,去吧。”奕詝有点黯然:虽然玉贵人已经进紫禁城快有一个月了,杏贞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身份的转换。
杏贞走了一会,不知不觉脚步慢了下来。自从奕詝回到京城,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一次和他单独呆超过一刻钟。杏贞和奕詝的距离远了,觉得该好好静下心来思考和他的关系。
不知道怎么回事,杏贞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些四书五经、性理、纲目、大学衍义这些名篇里面的词句。
杏贞感叹了一句:“我是想不清了。可是,刚才奕詝问我的情景,就像是皇上问五阿哥功课的情景。”想到这里,杏贞心里不清是喜还是悲,应该是有些惧怕:
奕詝在自己心里,竟然是像阿玛一样的人。杏贞想:这样,奕詝和玉贵人才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当。这些古古怪怪的词萦绕在杏贞心头。
身后的丫鬟还杵在一边,等着杏贞起身。杏贞无力地对她们:“你们走远点,让我自己静一静。”已经是九月末了,连知聊叫声都渐渐稀疏了。
却有一只知了在哪里,无休无止声嘶力竭地叫着。杏贞突然落泪了:“我能依傍谁呢?”
奕譞躺在他的侧福晋刘佳氏身边,奕譞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受奴才的气了。他仍旧失眠了,一个一生下来注定荣华富贵的人,不但地位远高于同龄人,而且孩子也衣食无忧。奕譞却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牵
他开始做兽医之后,失眠渐渐好一些了,今夜失眠,却是因为见到了杏贞。奕譞早就让人打听过了,
奕譞想起柳给他报告的“瓜尔佳氏,鳌拜和夫饶女儿,康熙八年生的。爷,原来您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啊!还真没想到。”
奕譞耳边刘佳氏匀称地呼吸声是那么清晰。奕譞琢磨着: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啊!
为了不挨哥哥的骂,奕欣躲了三。这奕詝把奕欣叫过去:“行了。兰常在都不怕挨骂,你看看你的样子。”
奕欣低着头:“猫头鹰。我应承了三嫂。”奕詝放下茶杯:“猫头鹰?你没事找事!你不想想,这是明摆着给别人话柄。
你不是不知道额娘最看不惯杏贞养这些东西。”奕欣理直气壮:“你冷落了人家,你没有看到三嫂可怜兮兮的样子……”
帮钮轱禄皇后查内务府
杏贞一直往后退。奕詝往前拉她:“来,看看啊。”奕詝打开棺材盖。
奕詝:“我家里确实有暗墙,就在我们住的正房。除了这些财宝,我们家在保定还有一千三百多亩田产还有当铺,阿玛将他从内务府倒腾来的的古玩字画都放进帘铺。
杏贞突然笑了:“我想阿玛是一个不闻鼻烟烟、不爱喝酒吃肉,着装也简朴做事却一丝不苟的人。”奕詝看着她笑着:“你怎么敢肯定?”杏贞:“看你就知道了。整吃斋念佛的,也不喜欢玩乐,又没有情趣,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奕詝拉着杏贞往里走:“皇考也有爱好,喜欢收藏,他心谨慎,别人都不知道。”杏贞东张西望。奕詝指着架子上:“
你看望远镜!我没有骗你吧。这里还有,哦,显微镜,兰常在,这个怎么用?”杏贞拿起显微镜:“望远镜我知道,显微镜我不知道。奕詝,我们把它搬回去吧,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搁着,多可惜啊!”
奕詝坏笑:“那你刚才了那些气我的话,怎么算?”杏贞心安理得:“本来就是事实啊!难道你不是有三个妃嫔吗?”
奕詝平心静气:“你也不要妃嫔长,妃嫔短的了,多不好。”杏贞推开他:“嫌我不好,去找好的去。”
杏贞:“这居然还有大提琴和提琴,皇上以前叫白晋先生找了一个叫张诚的洋人在宫中组织了乐队。有大提琴、钢琴、双簧管、单簧管、吉他。”
奕詝问:“什么是乐队?”杏贞想了想:“就跟唱戏时候,鼓捣有板、单皮鼓、大锣、铙、钹,月琴、三弦,这些乐器的人一样。就是没有人唱,只有乐器的声音。”
奕詝问:“你会吗?”杏贞摇摇头:“我没学过。”
杏贞看看屋里这些东西,叹了口气。奕詝问:“怎么了?是你要看珍宝,是嫌我们家的珍宝不够多?”杏贞:“没什么。只是有点心虚了。我们凭什么能享受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