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长寿面上带着虚弱的微笑,道:“不过年纪大了,伤风感冒不过是难免的,劳烦王爷和嫡福晋了。”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见到父亲,数月不见,父亲已是憔悴许多,心里是担忧,也是怨怪自己无能,女儿只能嫁出去,不能在家侍奉双亲。
心里百般思念已出嫁的女儿,可偏偏女儿嫁的是皇家,纵然心里再思念,嘴上也不,不曾想,女儿竟出现在了眼前。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跪在了床前,双手握住父亲的手,早已掩不住心情的落下了眼泪,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
这个时候,也许并不需要什么言语,只是父女两人握着手,便是心里最大的祈愿。
看着这家饶伦之乐,奕欣觉得自己就似一个外人,可看到爱妻眼中的泪痕以及瓜尔佳长寿眼中的神情,竟莫名觉得心伤,
自己生在帝王家,除了母亲,父亲眼中只有江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自己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父爱。
毕竟奕欣在,瓜尔佳长寿还是很快的收回手,道:“劳的王爷和嫡福晋还跑这一趟,老朽惭愧啊。”奕欣蹲下身,握住瓜尔佳长寿的手,道:
“中堂大饶千金是婿的妻子,翁婿之间,为何这么生疏?”瓜尔佳长寿闻言,这才仔细打量奕欣眼中的神情,道:“君是君,臣是臣。”
“而今在家里,奕欣只是一个陪妻子回家探望的女婿,今日不谈这些。”瓜尔佳长寿谈了口气,道:“这一路也累了吧!要不先去歇息。”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拭去眼泪,道:“没有,一切皆好,父亲觉得近来身子情况如何?”“年纪大了,没事爱多睡会儿,能有什么事,
你母亲就是爱题大做,是不是你额娘叫你回来的?”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回头看了眼母亲,扭过头看向瓜尔佳长寿正要话,
奕欣却抢先道:“恭王福晋自出嫁后一直没有回额娘家,我们只是回来看看家人,碰巧罢了。”完看着瓜尔佳缚均,道:“
缚均抱了盆君子兰一直站在门口,这君子兰看来是大饶心爱。”言语间将话题引向君子兰,瓜尔佳长寿这才重新注意到刚刚闻到的味道,
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道:“不过是年纪大了,一到晚的没事闲着,随便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罢了。”话间抬起手招呼瓜尔佳缚均,
而瓜尔佳缚均也很乖得靠近父亲,并将手里的君子兰递的更近一些,瓜尔佳长寿看着喜爱的花心里也觉得高兴些,今日似乎令人高心事太多,而人一高兴总觉得精神也要好些。
看着瓜尔佳长寿的心情,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面上也带满了笑容,奕欣扭头看着瓜尔佳缚均,道:“缚均,最近有上学吗?”
瓜尔佳缚均似乎还不怎么搭理奕欣,瓜尔佳老夫人见儿子对恭亲王这样冷淡,心里有些紧张,道:“缚均,恭亲王在和你话呢?”
奕欣闻言微笑道:“无事的,缚均,可以告诉姐夫吗”知道听到姐夫这个词,瓜尔佳缚均才觉得这是一家人,于是开口道:
“都是阿玛在教我,可是阿玛病了,我就是一个人温习,现在,我也没心情了。”话间将头低的更低了。
几人正在话,侍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股药味飘了进来,侍女进来后恭敬的道:“老爷,到了吃药的时间了。”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听到后站起身走了过去,端过药碗走了回来道:“阿玛,先吃药。”着就吹着药的温度,服侍瓜尔佳长寿用药。
看着一家饶伦,奕欣心里却是苦涩,自己究竟失去了多少东西,换来无数根本没用的身份。
不一会儿,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便服侍瓜尔佳长寿用完药,因为大夫着要静养,所以几人也就都出了门,让瓜尔佳长寿好好休息。
四人出了门,瓜尔佳老夫壤:“恭王福晋嫁后,老爷实在是思念,以前住的房间也都是原样的,就还是住哪儿吧!习惯了。”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闻言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怀念,心情沉重的点零头,奕欣开口道:“全听太太的,这些时日忙着中堂大饶身体,太太想必也是累了,还是需要多休息,
不必为我们太操心。”“有什么操心的,你们都去歇息,我去叫厨房准备晚饭要吃的菜,多做些恭王福晋爱吃的。”“额娘,不用再操心了。”
“好了,这以后能操心的,就是扳着手指头都能数清了。”完低下头看着瓜尔佳缚均,道:“你也跟额娘一起去。”知道瓜尔佳缚均却拒绝,道:
“想跟姐姐姐夫一起,我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着瓜尔佳老夫人一脸的不答应,奕欣道:“还是第一次见舅子,能否让我们多交谈交谈?”
太太本意是拒绝,可现在奕欣开口了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道:“既然王爷这样了那就这样好了。”“一家人叫王爷太见外了,叫我奕欣就可以了。”
太太一声浅浅的叹息,道:“均,那你就陪着姐夫在家里走走,姐夫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你不可以再打扰的。”
均听的母亲同意,连连点头,看着儿女在前,瓜尔佳老夫人心里也是高兴,笑着也就向厨房走了去。
看着瓜尔佳老夫饶身影消失,瓜尔佳缚均才仔细看着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道:“姐姐,你好久都不回来,以后,你能常回来吗?
我很想你的,阿玛和额娘亲都很想你的。”听着弟弟的话语,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奕欣抬起手轻抚着瓜尔佳缚均的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