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谭茵和张秀一起去青松学堂,学堂一面对着大湖,虽没有官家学堂那么雕梁画栋,却也婉约精致,风景独好。
刚走进学堂就听到里面人声鼎沸。“这下总算扬我大昭国威,边境可以安宁好一段时间了。”张子清兴奋道。
“恩,这可算我们近十年打得最漂亮的一场仗,我们大昭总算有卫青霍去病那样的将军了!”学院王强道。
“是啊,以前每年都纳贡送美,真是丧权辱国,这下这些蛮夷可不敢轻易进犯我们。”
“真是天佑大昭。”周围众多学子附和。
“我们不可掉以轻心,这次大夏内斗,领兵的是他们的二皇子,此人虽然诡计多端,善于用兵,但比起大夏的四皇子,文韬武略要差得远,如果是四皇子领兵,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不过能出杨澈这样的帅才也是我大昭的大幸。”李征道。
“汝成所言及是,我们现在庆贺还为时尚早。”众人和道。
“那个杨澈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本事,以前倒是误会他了。”有人道。
“是啊,他接手了厉家的乱摊子还能胜得那么漂亮,还不是他重头到尾自己带兵打仗,哪里是那种人?”
“皇上已经封他为镇北侯了,真是一步登天啊。”
“这下太子的地位可无人可撼动了”
“这你就不懂了,太子地位谁人可以撼动?陛下独宠贵妃天下皆知,加上陛下多病,太子监国已有数年。“
”储君果然知人善用。”
“我听说太子和杨澈是......”一名叫赵五的学生挤眉弄眼,带着暧昧神色道。
“赵五,不要乱说。”李征阻止道。
“是什么啊?”张秀走进去问道,谭茵跟进来。
“啊!”李征看到谭茵两人走进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赶紧道“哦,是很好的君臣。”
“我才不信,是君臣你们说话要那样遮遮掩掩,神情暧昧,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阿秀哼了一声回道。
“你这丫头整天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带坏了阿茵。”李征啼笑皆非地看道。
“你以为阿茵不知道吗?”
谭茵看他俩话头扯到自己,也不好意思。
“阿秀,看你模样虽算不上是大家闺秀,到也比小家碧玉高上不少,怎么说话像个粗野丫头。”王强取笑道。
“我就这样,要找婉约温柔的姑娘还不容易,到大街上一拦,一百个里面有九十九个是这样的,也不怕腻死你。”张秀皱起鼻子嘴巴,嫌弃地说道。
“你看看这嘴巴哦,我说不过你,子清,你也不管管你妹妹。”赵五被嫌弃了一脸,弱小的心灵受伤了,要去搬救兵。
“我哥才不会听你的,赵五,你不就是想要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探尽长安花吗!再来个娇妻,数个美妾,多子多孙,我还不清楚你。”
“哟,我的张大小姐,这难道只是我的梦想吗!”赵五看阿秀颇为不屑,抬了抬眉,反驳道。
“俗,还自命清高。”
“好了,阿秀,不要取笑赵五他们了,我们正在谈正事。”张子清笑道。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们张大小姐可要生气啦。”众人也笑道。
谭茵、张秀与大家熟稔无比,这样的磨嘴皮子事情时常有,自然不把他们的调侃放在心上。
刚才听到大家所说的战事是最近在北疆与大夏的一场恶战。大昭有着绵延千里肥沃的土地,钟灵毓秀,人才辈出,生活富庶,却也滋生出无数天天西湖歌舞几时休的官员们,他们不愿意打仗,总说打仗老百姓吃苦。
纵然老百姓也不愿意打仗,可是每年要上缴那么多贡银,税负不轻,且北疆边民时常被骚扰打劫,妇女们被奸淫掳虐的事情时常发生,边民苦夏已久。
战乱不断,更有当地歌谣传到内地“亡我祁连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亡我黄河水,使我孩儿无面色。”更是激起民间的极大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