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灼华敏锐的感觉到了神月身上气息的变化,手中的动作不停,没再开口。
大约像他这种人该是贴身侍卫的角色,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邵灼华身上的疮口一个接着一个的冒起来,身上的皮肤也没有一块好地方。
神月又一次给邵灼华把完脉后,眉头有几分紧皱,他知道这脉象代表什么,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对这个话不怎么多的女子染衣有几分好感,虽然她时常试探自己的来历,可眼下看来所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染衣姑娘,先把今日的药喝了吧”神月收回手,将药端到邵灼华边上,淡淡的开口。
“神月公子在这村里呆了这么久,应该能看得出我现如今,喝不喝这些药已经不重要了。”邵灼华的淡淡开口,声音却没有半分的惶恐。
神月愣了愣,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状况,却还能如此平淡,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女子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样子。
“染衣姑娘不必想那么多,事在人为谁又知道结果如何呢”默了半晌,神月才开口道。
邵灼华看着那碗药,眸光动了动,“神月公子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为何不见家族里的人来寻你?”
神月的神色一下子变了几分,眸光里捉摸不透的思绪盯着邵灼华“染衣姑娘仿佛对我的家族很有兴趣,几次三番想要打探。”
邵灼华扯了扯唇角“我已经是将死之人,神月公子何须如此提防?”
神月“嗖”的一下起身,“我家不过是帝都不知名的小家族,不牢姑娘惦念。”难不成这村子里也混进了皇上或是樱韶国的人?几次三番的想打探王爷的动向?
说罢,神月淡淡颔首,不待邵灼华做任何回应,身影便走远了。
邵灼华眸光闪了闪,神月太过谨慎了,她丝毫探不出任何消息,不过他最后一句帝都的小家族,倒是让她思忱了片刻…
身上的脓疮已经渐渐开始溃烂,邵灼华的身子躺在破庙的草垛上,已经半分都动弹不得了,神月送来的药静静放在一边。
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衰老的痛苦,而且被瘟疫病魔折磨的痛苦,从头到脚似乎都在受着病魔的啃食…
虽然清楚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境,但这种逐渐凋零的感觉确实实实在在的存在的。
随着最后一丝生气消散,草垛上的人宛若一潭死水,白光一闪,邵灼华果然回到了先前的地方,那第三道门的“病”字,赫然显示了出来。
与此同时,第四道门打开…
这一扇门,是死门。也就是她必须经历一番死亡才能出来进入第五扇门。
这一次睁开眼睛的地方,是邵灼华怎么也没有想到地方,也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蓝韶国玉相府,她曾经的住所仙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