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燃自知已极力隐忍了,未曾想到还是被顾清越听出来了,微低着头,脸色沉郁道:“他破坏了我们原本的计划,不然……”
“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对吗?”
顾清越忽的就明了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若换位她是楚慕言,她也会那样做的。
她问:“所以之前在煜王府附近行刺楚慕言的,你可知是谁?”
冷燃沉默不语。
顾清越缓缓道:“他那日伤的很重,你们真该庆幸,他已经猜出是谁了,可他没有彻查。”
冷燃仍是不语。
顾清越便问:“你和楚景瑜如何相识?”
冷燃回道:“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顾清越却道:“长话短说。”
冷燃呼了一口气,才道:“李颖则带兵攻入上华城后,我负伤日夜兼程赶往长安城,马累极失蹄,幸好昏死中被同也回京的景王所救,我当时乔装过,他便只以为我是云地边陲逃出来的流民,离长安城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遇见刺客,我本无意出手,可那些刺客人数众多且个个都是下的狠手,眼看楚景瑜的人就要招架不住,我出手救了他一命,便被他提拔在了身边。”
“到长安城后,我急于知道你和世子的情况,又怕引起他怀疑不敢贸然离去,所幸他对你们的安危也是关心至极,我才知你们暂时并无大碍,才稍稍放心,仍是在想着离去的办法。”
“直到后来他要我去做你的贴身侍卫,我才知他将我留在身边就是为的这个打算,一则我身手不错,二则我是大云人,相比于其他人,他更放心让我去保护你,我担心被京城中的人认出来,便说谎是边陲的一个小民,不愿抛头露面,怕来日事败引火上身,他就想到让我戴上面具,并骗楚子煜我是之前因救他毁了容貌。”
“抛去国仇家恨不说,于公主而言,楚景瑜此人确实可交。”
顾清越睫毛微微一颤,却是没发表意见。
“再不齿些,他可以为我们所用。”
顾清越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不行!你说过他此人可交,可见你是认可他的为人的,既如此,何必?!谁都可以利用,他不行!”
冷燃不禁道:“公主?”
顾清越揉了揉眉心,道:“此事日后再议,我出来有一会了,该回去了,有什么事,等我回芳菲阁了再说吧。”
冷燃欲言又止,终是去开了正堂的门,又开了大门,并未发觉有人,才让顾清越出去,他跟随顾清越将要到学堂,然后转身藏匿起来。
见顾清越回来了,蝉衣便站了过去,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宁平郡主身边那两个侍女很不简单。”
学堂里传出幼儿读书的声音,顾清越道:“我看附近这些人家,虽然富贵不及大户,可平平淡淡的也是好让人羡慕,日常斗斗嘴说说话,夫唱妇随的,真好。”
蝉衣适时地接道:“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旁人也是羡慕不来的。”
笑意在顾清越脸上晕染来,这时门“嘎吱”一声开了,奚舞既让顾清越陪着自己来,又让她在外面等着,必然不会耽搁太长时间,让顾清越等了去。
奚舞先出来,随后是谢耘奎,他看见顾清越时神情蓦地一冷,虽掩饰的够快,但还是被顾清越看到了,她没做出什么反应,微微笑着。
谢耘奎礼道:“煜王妃。”
顾清越微微点头,没有上前,待两人说完话了,她才带着奚舞离开。
嘘我不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