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
“唔......”
李江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臭脚,刘萧的臭脚。李江生嫌弃地推开刘萧的臭脚,坐起身来,嘀咕着说:“头好疼,昨晚有点喝多了,今天是...二十四了吧?”
李江生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昨夜的记忆也如同浮上水面的气泡一般清晰了起来。昨夜他和刘萧还有陈启君三人睡在了一起,睡在了这间木屋里。那……苏正呢?李江生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昨夜的事情,他隐隐约约地记得,好像昨晚苏正他喝醉后林婷就扶他休息去了。”
就在李江生回忆时,樊城的分舵主陈诺踏进了木屋中,说:“该起床了,小伙子们,人都齐了,就等你们三人了。”
“起来吧,你们两个。”
李江生一脚踢在床上,唤醒了刘萧与陈启君二人,三人简单洗漱了一番后出门到了昨夜举办庆典的广场中,部族里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他们烤了鹿肉来作早餐,在上面撒上了风味独特的香料,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见有东西吃,三人赶忙做到苏正身旁,李江生瞄了一眼林婷,见后者面色红润、一脸羞涩的坐在苏正身旁,手指把玩着发梢,刚洗净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原来如此。”李江生轻轻嘀咕了一声,他大概猜到,昨晚他抱着刘萧的臭脚睡觉时,都发生什么了。
享用完鹿肉后,也是时候离开了,李江生,苏正,刘萧与陈启君父子五人向族长告辞,踏上了回程。
“我还以为你会留在那里呢。”刘萧一脸笑眯眯地挤兑苏正说:“看你和某人每天都卿卿我我的,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那里安享晚年了呢。”
面对刘萧的讥讽,苏正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慢慢说:“我刚刚也想过留在那里,不过……那种生活似乎不是很适合我呀,也许以后我会回到那里去度过余生,也许不会。”
李江生在后面冷哼一声,看来苏正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了,那既然如此,他也不戳破了。
“苏大哥,昨晚你干了什么呀?怎么没跟我们一起睡呀?”陈启君搀扶着他父亲走在最前面,回头问道。
“昨晚……”苏正皱紧了眉头,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但最后还是摇头,“不记得了,昨晚喝的太多了。”
听到这,刘萧皱了皱眉头,侧头对身旁的李江生低声问:“刚才看着林婷就有些异样了,再结合苏正这……难不成,他们昨晚……”
“十有八九。”李江生也压低了声音,确保前头的苏正不会听到,说:“他们这些土著的思想观念和中原很不一样,她们乐于将强者的基因纳入其中。昨晚也有几个女人邀请我,不过她们并不怎么好看。”
“呿,那要你这么说,怎么没有人来邀请我?”
“因为你看起来就很弱啊。”
“哈,我弱?”刘萧不服气地提高了音量,说:“轮射箭,这天下我排第二,有人敢称第一吗!”
“你这是不把帝国七将之一的神弓吴岩放在眼里咯?”苏正听到刘萧的话,回头笑道:“听说帝国七将,皇宫侍卫长神弓吴岩,箭无虚发,射出的箭矢能贯穿岩石,不过我也没见过他就是了。”
“哼,也就他没碰到我,否则他这神弓之名可就不保喽!”
“就当是如此吧。”
李江生笑了笑,不再理会刘萧的大话。
五人一路回到了万家客栈,李江生三人告别了陈启君父子,骑上马飞奔出城,离开樊城,回总部复命去了。
……
二月二十二
郭启郢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一桌子的公文发呆,不时又望向窗外,但窗外除了日暮西山的太阳外,什么景象都没有。
“李道松他能解决掉刘斌吗?”
郭启郢叹了口气,感到一阵头疼,面对野心勃勃的魏忠柏,他孤立无援,只能独自面对。
“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听到这话,郭启郢转过头去,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辉正站在他身后侧。
“不,没什么事。”
郭启郢顿时警惕了起来,他知道张辉掌管着皇宫所有的太监,也就是说,宫内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并且他还是魏忠柏的盟友之一,所以一定要小心,不能在言语行动中被他抓到任何把柄。
“那……臣有一事想要汇报给皇上。”
“但说无妨。”
“经臣查明,逆臣魏忠柏伙同曾志阳、张傅、薛涛以及潼城刘斌将军意图谋反!”
听见这话,郭启郢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疑问,这又是怎么回事?这难道是魏忠柏派来试探他的?但若是试探,也没有必要以谋反这件事来试探啊。
“何出此言?卿有何证据?”郭启郢谨慎地问道。
“实不相瞒,臣也与那逆贼一同商讨过谋反一事,但微臣实在是不想看到这硕大的帝国落入那逆贼手中,故特地前来向陛下汇报,还望圣上恕罪。”
“那……爱卿打算如何解决?”
“陛下不必过于担心,在下已经派人前去暗杀刘斌那逆贼,只要陛下明日再朝廷上能配合我演一出戏,定能叫那逆贼永世不得翻身!”
“唔....”
郭启郢闭上了眼睛,仔细思索了起来,就这言语来看,他并不是来试探我的,但他为什么要帮助我?郭启郢开始回想自己对张辉的认知。
张辉,出身贫寒之家,因吃不起饭,迫不得已进宫当了太监。飞黄腾达后,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忍饥挨饿的经历,导致他极度贪恋钱财,他的生财之道就是用一些手段来勒索城中的达官贵人,他虽劫富不济贫,但也从不害贫;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