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顺势在她手上亲了一下,眼里的绵绵情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几乎要溢出来,也毫不吝啬言语:“我好想姑娘。”
乔瑛若被他看得心头一颤,偷偷红了耳朵尖,忙装作要推开他,手上轻轻使了力气。
真怕她把自个儿推开,崔珩立马抱得更紧,求道:“姑娘,让我好好抱抱,”
乔瑛若红着脸不动了,依在他怀里:“今儿要不是我突然想出来,硬缠着母亲,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抱歉。”
“不要你抱歉。”乔瑛若撒娇道。
“那姑娘要我什么?”崔珩眼中含笑,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
乔瑛若拨弄着他的衣襟,指尖画了一个又一个圈,才害羞道:“,你是怎么想我的。”
崔珩失笑,立刻告诉她:“恨不得夜夜都梦到姑娘。”
乔瑛若听得脸颊通红,心口跳得飞快,但又欢喜得不得了,抱着别扭的心思,故作恼怒,实则羞赧道:“你真真是太放肆了。”
崔珩抓住她手,反过来逼问她:“那姑娘又是怎么想我的?”
原是她问崔珩的话,他却要自个儿回答,乔瑛若哪里好意思张口,垂着眼不敢看他,可手又抽不出来,人也被困在崔珩怀里,红润润的嘴巴抿了又抿,最后也只好回答他:“抄诗。”
“什么诗?”崔珩追问。
“李义山的夜雨寄北。”乔瑛若自暴自弃道。
崔珩不过一转念便想明白这诗的来历,这是当年她写过的诗,便再忍不住笑意,告诉她:“我给姑娘写了许多信。”
“信在哪儿?”乔瑛若忙追问。
崔珩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从书柜最里面拿出来一个木匣子,打开锁,便见里面是一摞书信。乔瑛若拿了最上面那一封,只见信封上写着“瑛若亲启”,她眼泪花一下子就出来了,这么多封信,崔珩定是日日都在写,她想拆开一封看看,可手刚动便又停住。
崔珩正疑惑她怎么不动了,却见乔瑛若把木匣子里的信全都拿出来,一股脑塞到衣襟袖口里藏住,冬日穿得衣服厚,她藏了信也看不出来。
乔瑛若抹掉泪花,:“这信我要拿回去看,可惜我抄的诗没带出来,下回,下回我一定带来给你。”
崔珩在她眼角亲了亲,和她:“我念着那诗就会想起姑娘。”
乔瑛若听得心里泛甜,嘴上却:“这可是你的,若是敢不想,我也就不想你了。”
知道她嘴硬,崔珩笑了笑,向她保证:“我以后只要看到这诗,就一定要想起姑娘,若想不起来,姑娘只管打我骂我。”
乔瑛若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姑娘。”崔珩捧住她肩膀,低头看着她。
他眼睛太过深情,乔瑛若看得心口乱跳,还没等她平复下来,崔珩已经俯下身亲她。
乔瑛若仰头回应,却不知这样让崔珩更激动,缠着她亲了许久,等被放开乔瑛若才发现自己胳膊都圈在崔珩脖子上,倒像是她有多迫不及待似的,顿时脸又红了,忙把人推开。
崔珩弯唇笑着,拉住乔瑛若还想再些话,可外面已经响起了开门声,他心霎时间沉了下去,再不舍也只得放下手,转身与乔瑛若避开了几步。
不一会儿玛瑙拎着一包点心进来,看他们在这里,立时笑道:“我正找不到姑娘呢,怎么来了这儿?”
“我想看看崔珩的书房,果然比府里简陋。”乔瑛若随便找了个由头,完还打量了几眼,才发现果然是比府里简陋,地方也不大,她在里面都觉着要挪不开脚,当即又皱起眉,问崔珩:“你这些日子便是在这里读书?”
“是。”
“这屋里也没烧炭盆,冷冰冰的,若是再冻着了怎么办?”方才眼里只顾着崔珩,没察觉,乔瑛若这会儿才觉着屋里冷了,眉毛便跟着皱起来了。
知道她这是心疼自己,崔珩解释道:“今日起晚了,还没读书,所以便没烧。”
乔瑛若这才放下心,瞧了眼玛瑙手里拿的点心,对她吩咐:“放堂屋里,我等会儿过去。”
玛瑙应了一声,先一步出去,她刚走,乔瑛若忽地凑到崔珩脸颊亲了他一下,没等他回神,便蹦蹦跳跳地往堂屋去了。
留下崔珩后知后觉捂住脸,独自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