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么事啊?”乔瑛若恼羞成怒,推了他一把又:“我去找哥哥一声,你不许走,等我回来。”
“好。”崔珩点头。
乔瑛若回来的也快,等她回来崔珩就牵上马跟在她身边,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他也不问。
走了一段路,乔瑛若见道旁长得有野花,便连着花茎摘了一把拿在手里,还问崔珩:“好看吗?”
“好看。”
“瑛蔷种得迎春花开了,前儿我还去看了。”乔瑛若提着裙子跳过一个水洼,然后转身面对崔珩,转了一圈问:“衣裳好看吗?”
“好看。”
乔瑛若瘪嘴,他:“花也好看,衣裳也好看,你都没有新鲜点的辞吗?”
崔珩笑起来,问:“姑娘想听什么?”
乔瑛若拿花束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读书不比我多啊,还来问我。”完见崔珩头发上夹了几朵花,知道是花束上掉下来的,便捂着嘴偷笑起来。
“姑娘笑什么?”
“笑你头上戴野花。”乔瑛若边边帮他把发间的花挑出来扔掉。
崔珩低下头等她弄完才:“野花也好看。”
乔瑛若不解,看着他,却见崔珩从手里花束上摘了一簇花,又撩起自己垂在耳侧的头发,因是戴到自己头上,乔瑛若也看不到,就感觉他把花插到了发髻上,什么模样却不知道。
崔珩给她戴上花后也没有退开,只低头看着她。
“你……你做什么?”乔瑛若觉得脸有些发烫,垂头不敢看他。
“芙蓉不及美人妆。”崔珩忽然道。
“啊?”
崔珩笑盈盈地:“姑娘不是想听新鲜点的话吗?这句是芙蓉花也不如美人娇艳的妆容好看。”
乔瑛若抬眼看他,脸颊微红,崔珩还在:“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
“你闭嘴。”乔瑛若喊了一声,硬是把他的话打断了。
崔珩一脸无辜地问:“姑娘不喜欢吗?还是我得这些诗句姑娘不喜欢?”
乔瑛若咬着嘴巴答不上来,偏偏崔珩还继续:“若是姑娘不喜欢我念得这些,我还有别的念。”
眼见着他又要张嘴,乔瑛若被逼急了,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扭头便走了。崔珩追上去,和她:“玄玉观的桃花开了,姑娘想不想去看?”
乔瑛若停下脚步看着他,半响摇了摇头:“不想。”
“都来到此处,若是不看,怕是要等到明年了。”
“明年就明年,我才不稀罕。”乔瑛若哼了一声,不受他的诱惑,刚要走,不防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她着急站稳,就往前迈了一步,可是又倒霉地踢到石头,紧接着就觉得脚踝一阵剧痛,两腿一软,再也站不稳了。
好在崔珩及时将她抱住,这才没叫她跌坐在地。
只是伤了脚踝,乔瑛若疼得脸都发白了,靠在崔珩怀里冷汗直冒,话也不出来。
崔珩这会儿已经顾不得男女之别了,他将人抱坐到腿上,心脱了鞋袜,就见乔瑛若脚踝已经肿起来,偏她皮肤又白,青紫的肿包看起来十分吓人。而且若只是扭晒也没什么,偏偏方才又踢着石头,脚趾甲都磕裂了,还流了血,模样实在凄惨。
乔瑛若缓过气,湿着眼眶打崔珩,边:“都怪你,若不是有你在,我早就骑上马了,哪里还会扭到脚。”
“是我的错,姑娘尽管骂。”崔珩哄她,一面哄一面又帮她把鞋袜穿好,期间就是再心也免不了磕碰,疼得乔瑛若掐着他胳膊直哭。好容易穿好了鞋袜,崔珩将人抱到马上坐好,随后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你干嘛呀?”乔瑛若抽噎着问。
“带姑娘回去。”崔珩拉住缰绳,将人圈在怀里,只是他不知道乔绩他们在哪里,只能问乔瑛若:“姑娘给我指路。”
乔瑛若指了方向,:“往那儿走,转过山坡就能看到了。”完话她往崔珩怀里窝着,也不敢再动弹,生怕碰到脚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