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去了约有两刻钟,回来告诉碧玺是二太太病了,珩少爷在跟前照顾,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过来。
碧玺闻言松了口气,到屋里打算告诉乔瑛若,可还没走到里间就被玛瑙拦住,是乔瑛若已经睡了,碧玺也只得作罢,想着等明日再。
可第二日乔瑛若去郡王府玩儿,带着乔瑛蔷一大早吃了饭便过去了,碧玺也没来得及。
她俩去得也巧,才刚到没多久,乔瑛若一杯茶没喝完,就听底下丫头来报,高氏带着姣娘来了,这会儿正在前厅坐着。
刘清瑶忙把人请到这儿来。
今日本来是邀请乔瑛若来府里赏花,因府中月季这几日开了,刘清瑶看着不错,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看也怪没意思,就请了乔瑛若来府里,而乔瑛若又知道乔瑛蔷素来爱花,听这儿有月季名品,就拉着她一起来了。
因是赏花,呆在屋子里没趣儿,刘清瑶就把待客的地方选在了水榭里,又叫仆从搬了案几、坐凳、屏风等,再摆上茶具,把府里种得月季搬过来几盆,供人欣赏,饮茶赏花,自有一番意境。就是如今临近秋日,水里的荷花几乎都没了,少了临水观荷花的意趣。
高氏没一会儿就过来了,姣娘被丫头抱着,见到乔瑛若就喊姑姑。
乔瑛若许久没见姣娘,这会儿看她穿着朱红色的衣裳,头发也用红绳系着,脖子上还戴着长命锁,衬得人像年画里的娃娃,当即喜欢的要去抱她。
边夸道:“姣娘真好看,来给姑姑抱抱。”
姣娘笑呵呵地伸手要她抱,只是乔瑛若可不敢真去抱,她还怕把人摔着了呢,不过随口一,但是看姣娘都伸手了,她作势搂住人拍了拍,哄道:“抱抱姣娘。”
“姑姑抱。”姣娘还伸着手。
“乖,姑姑给你看好看的花。”乔瑛若把自己戴得香囊摘下来,给姣娘看上面绣得石榴花。
高氏看她俩玩得好,边笑着边和刘清瑶:“瞧瞧,自个儿都是个孩子,还哄孩子。”
“可不是。”刘清瑶也笑。
高氏转眼看向乔瑛蔷,她方才就注意到人了,心中也有了猜测,就:“这是六姑娘吧?长得真好,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乔瑛蔷头回见到高氏,以前光听乔瑛若提过几句,知道她有这么个表嫂,如今见人脸上笑盈盈的,看着也和气,本来还有些紧张,完话倒也没那么怕了。
乔瑛若听到话声看过来,:“瑛蔷比我三岁。”
刘清瑶跟着:“这位妹妹也是个爱花的,准能和嫂子到一处。”
“哎呦,那我可要问问。”高氏喜欢戴花,比如今日发髻上就斜戴了一朵黄芙蓉,配着她身上这件缃色绣生色折枝花的褙子,不出娇嫩。
而且平日里高氏也喜欢养着花,只是身边却没个懂花的人,早觉寂寞,因此听到这话,她当即便拉着乔瑛蔷走到那几盆月季前,问:“这席上的花妹妹可都认得?”
乔瑛蔷也不胆怯,指着花一一道:“这盆是银红牡丹,这盆是玉液芙蓉,这盆是青莲学士,这盆是六朝金粉,这盆是汉宫春色。”
高氏听她完又惊又喜,嘴上直夸:“好厉害的姑娘,比瑛若强。”
完想到什么,又无奈道:“前些时候她才把我那盆冰青芍药给认成白玉冰,险些没叫我气死。”
“都是白的,我哪里分得清。”乔瑛若插嘴辩解道。
她不还好,一话高氏立马就她:“那白玉冰我都没养,单一盆冰青你都叫不出名字,亏得不是春日,不然你准把我养得那几盆芍药认成牡丹。”
刘清瑶听得直笑,劝道:“嫂子快别了,瑛若就不懂这些,别她了,就是叫我认我也不能都认出来。”
乔瑛若听到有人为自己话,立马:“好歹我还知道白玉冰。”
这一句又把高氏给气到了,偏乔瑛若半点不觉得害臊,觉得自个儿得也挺好,拉着姣娘的手又和她玩起来。
这时忽然又有丫头过来,禀报张家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