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午崔珩带崔珝去乔瑛若那里玩儿,大热她也没在屋里呆着,反倒躲在院里芭蕉树下和大福玩儿,因穿着身翠绿色的衣裳,背后又是绿油油的芭蕉树,崔珩一眼险些没瞧出来。
碧玺从屋里出来,看到崔珩和崔珝就站在院门口,又见乔瑛若只顾着低头玩,还没发现人来了,就扬声提醒了一句:“姑娘,珩少爷和珝少爷来了。”因手头还有事做,完她便走了。
乔瑛若扭头,第一眼先瞧见了崔珝,她立刻招手:“阿珝,你快过来。”
听到乔瑛若叫自己,崔珝立马将哥哥抛到了脑后,忙不迭跑过去,边喊着问:“瑛若姐姐在玩什么?”
等他到了跟前,乔瑛若像是捂着什么宝贝似的,很心给崔珝看了一眼,神神秘秘道:“有蛐蛐儿。”
崔珝探着头,见她手心里捂着的真是一只蛐蛐儿,当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刚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见那蛐蛐儿猛地跳起来,乔瑛若一时不防,手没有及时合拢,叫蛐蛐儿跳了出去,转眼便消失在草丛里。
这下俩人齐齐惊呼,忙扒开草叶去找,一旁大福叫了一声,俯身往前猛地一啄,轻易就衔住了刚逃跑的蛐蛐儿。
见状乔瑛若忙伸手从它嘴里去捉,但还没够到,却见大福一仰脖子,把蛐蛐儿吃了。
“啊,大福。”崔珝当即惊叫起来,满脸的可惜,那蛐蛐儿他还没有好好玩过,就被大福吃了。
乔瑛若则话也没,直接转手抓住大福脖子使劲儿晃了晃,直把大福晃得都快晕倒了,才确定蛐蛐儿是真的没了,而大福也吐不出来。
崔珩过来:“再捉就是了。”
“我好不容易才逮到的。”乔瑛若气呼呼地,完还瞪了崔珩一眼,觉得他是没有自己抓过,所以才得这么轻松,便更不高兴了。
“哥哥知道哪里有吗?”崔珝却问。
“园子里就有,夏最不缺这个。”崔珩低头看他才洗干净没多久的手又给弄脏了,忍住没拿手帕去擦,继续:“还有蝈蝈、知了,尤其晚上的时候,找一棵粗点的树,拿灯笼一照,保管上面爬得都是要蜕壳的知了。”
“真的吗?”乔瑛若被他得起了兴趣,忙追问道。
“自然是真的。”
“我知道,哥哥抓知了可厉害了。”崔珝想到什么,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崔珩袖子:“哥哥帮我蛐蛐儿好不好?以前夏都是你帮我抓蛐蛐儿的。”
崔珩看着自己被他那两只脏手牢牢抓住的袖子,心里一阵泛起无奈,但还没等话,乔瑛若又抓住了他另一只衣袖,这下好了,两只袖子全脏了。
乔瑛若却半点没察觉,兴致勃勃地:“我也要。”
“哎呀!好热闹!”恰好这时乔纶提着鸟笼子进来,见到他乔瑛若立马松开了手,朝自己哥哥跑过去。
“怎么把七带过来了?”乔瑛若得七是笼子里的那只金丝雀,平日里乔纶最是宝贝不过,养了有一年多了,轻易不见饶。
乔纶把鸟笼子抬高,方便乔瑛若看,一边道:“昨儿你不是想听七叫,我这一上午没等到你人,就只好带着它过来了。”
着他见崔珝在看他,就朝人笑了笑。
却不知崔珝压根没在看他,而是盯着他手里那只金丝雀挪不开眼睛,只是他和乔纶不熟,纵是心里再喜欢也不敢上前,只躲在崔珩身后巴巴看着。
倒是乔纶终于看出来他喜欢鸟,因慈乔瑛若看够了就主动把鸟笼子打开,将金丝雀放出来用手托着,过去递给崔珝。这鸟他早喂熟了,平常也不害怕人,把它放到崔珝手上它照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崔珝毕竟是孩子,心中欢喜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对金丝雀他又是喜欢又是好奇,连带着对乔纶的生疏感也褪去了不少。生怕金丝雀给飞走了,他边心翼翼地捧着,边仰脸问乔纶:“它怎么不怕人啊?”
崔珩看他俩上话,他这里还有话要和乔瑛若,就偷偷过去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和自己到屋里话。
乔瑛若看他一眼,虽然心里疑惑,却也跟着去了。
他俩的离开乔纶没发现,他正跟崔珝得意地炫耀:“这府里论起养鸟绝对没有人能与我相提并论,别金丝雀了,我养的鸟就没有怕饶。”
崔珝听得一脸崇拜,然后他又问:“那哥哥养过大鹰吗?”
闻言乔纶脸上表情立马就僵住了,他平常养得都是些鸟,像鹰那样凶悍的大鸟他还真没有养过,但是看崔珝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仰视着自己,他一时间还真不好意思没有,就:“大鹰我当然是养过,不过太占地方,吃得也多,我就给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