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乔瑛若就觉得奇怪,若是崔珝自个儿想来这玩儿得通,但要是崔珩叫他来过来玩儿,这还是头一遭,闲来无事想来就来了,怎么还是哥哥叫来的。
她捏了颗葡萄喂崔珝,又问他:“好好的他怎么叫你来我这儿?”
本来她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崔珝听了她这话却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本来在娘那里午睡,后来大舅母还有大舅舅过来了,也不知道吵什么,我不敢出去,后来哥哥便进来了,他叫茶月姐姐带我到这里。”
完觉着葡萄好吃,他拉住乔瑛若的衣袖晃了晃,指着盛放葡萄的盘子:“还想吃。”
乔瑛若又捏了一颗喂他,然后看向茶月,面露询问。茶月就知道她会问,但那些话却不方便当着崔珝的面儿,只好拿眼睛看着崔珝,示意乔瑛若避开他。
见状乔瑛若直觉事情不简单,有心想问一问茶月,便朝外面喊:“碧玺。”
院里碧玺应了声,没多久就从外面进来,她来了乔瑛若才对崔珝:“你先和碧玺姐姐玩九连环,有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和她,我和茶月姐姐去去就来。”
“好。”崔珝点头。
碧玺在乔瑛若话时就从抽屉里取出了要玩的九连环,过去哄着他:“这个可好玩了,不过要想解开就难了,反正我是解不开,珝少爷来试试。”
趁崔珝没留意,乔瑛若悄悄出去了,茶月跟在她后面,等避开人乔瑛若立刻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茶月面上有些为难,似乎觉得难以开口,她犹豫了一下才:“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原本是在里间看着珝少爷睡觉,忽然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像是舅太太在骂人,还有人哭,后来珩少爷进来叫我从后门出去,把珝少爷带来姑娘这儿。”
“就这样啊?”乔瑛若听得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茶月也不知道,真是白好奇一场。
只是才完却又见茶月面上犹犹豫豫,似乎在想要不要,乔瑛若想她或许有话没,便随口问道:“还有什么话?”
茶月被她一问,倒像是下定了决心,凑到乔瑛若耳边:“是芹儿姐姐,我听着哭声像,而且我带珝少爷离开时,仿佛听到是芹儿姐姐闹着要自尽。”
“自尽?”这可把乔瑛若吓到了,她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听这种吓饶事,好好的谁会这么想不开,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再想到茶月舅太太还在骂人,估计是和她脱不了干系,乔瑛若抬脚就要出去,茶月忙拦住她:“姑娘还是别去,那里正乱着,况且珝少爷还在你这儿,珩少爷了,别处他不放心。”
想到阿珝,乔瑛若也觉得不好出去,就想着等回头崔珩过来接人时问问他,却没料到这一等就等到了黑。
都吃过了晚饭崔珩才过来,崔珝早熬不住睡着了,他进来时乔瑛若还以为是玛瑙,人都没看清就先“嘘”了一声,示意来人动作轻些,结果抬眼见是崔珩,她立刻没好气道:“难为你还记得阿珝在这儿,我都要以为你是要把他丢到我这里不管了。”
“我一时脱不开身,劳烦姑娘了。”崔珩立刻拱手致谢。
见状乔瑛若面色才好些,然后问他:“怎么来得这么晚?做什么去了?”
崔珩在榻上坐下,告诉她:“大舅母闹着要娘捆了芹儿发卖。”
“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的奴婢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乔瑛若只觉得不可理喻,心里对舅太太更是厌恶,她怀疑地看着崔珩,追问他原因:“下午我听茶月二婶子那里闹起来了,好像芹儿还闹着自尽,是不是你那大舅母又做了什么事?”
“是大舅舅。”崔珩嗤笑:“我娘叫芹儿去给大舅母送东西,正巧她不在,倒是大舅舅背着她偷偷在屋里喝酒,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壮怂权,就想……”
到这儿崔珩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也没有明,直接把这几个字略过,继续:“结果……”
“就想什么呀?”乔瑛若可没那么好哄,听着他有话没,立刻就打断了追问。
被她这么一问,崔珩难得面露尴尬,想了想才找了一个可以出来的词:“就想强迫芹儿。”
完他也不管乔瑛若有没有听懂,也不去看她的表情,急忙接着刚才话:“结果大舅母回来,正好给撞见了,二话不就逮着芹儿打了一顿,刚好大少爷路过听见动静,这才把芹儿救下。”
“之后闹到我娘那儿,大舅母反责怪芹儿妖里妖气、举止轻佻,意图……”到这儿崔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好笑,然后才继续:“勾引大舅舅。”
乔瑛若听得已经是目瞪口呆,做哥哥的竟然没脸到要强迫妹妹的婢女,做嫂子不去向妹妹道歉,却反倒要妹妹发卖了婢女,还倒打一耙诬赖人家,怪不得芹儿要自尽,底下竟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事。
“那二婶子不会真要把芹儿发卖了吧?”乔瑛若不放心地问。
崔珩摇了摇头,见状乔瑛若松了口气,结果却听他:“我娘给气晕了,我来之前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