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有够恶心,为了捧自己女儿,不仅把茶月给贬低了一通,连她乔家的姑娘也不能幸免,怪不得能把茶月给气病了,就是乔瑛若听着也刺耳,想到崔珩要真娶了他大舅母的女儿,心里就隔应的不校
本来都打算走了,这会儿她又不想走了,就在院里等崔珩回来。
只是乔瑛若向来没耐心等人,才不过一会儿就熬不住了,但走又不想走,所以硬是多等了片刻,只是还见不到崔珩的人影,连翠柳都劝她先回去,等明儿再来,乔瑛若也被她动了,终于等不下去要走时,崔珩却回来了。
乔瑛若有一堆话想和他,因此崔珩一进门她就先跑过去了,可临到嘴边却问了一句:“阿珝呢?”
她没看到崔珝,可刚才听翠柳,他俩是一块儿出去的,没道理崔珩回来了,却不见崔珝。
崔珩听她这么问,就以为她是来找崔珝,便往堂屋去边回道:“和绎哥儿一起被二老爷带出去骑马了。”
“哦。”乔瑛若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屋才想起来自己有话还没,就上去扯住崔珩衣袖,也不管翠柳还在,直接就:“我不许你娶你大舅母的女儿。”
闻言崔珩一愣,皱眉问:“谁和你的?”
嘴上这么问,他眼睛已经看向翠柳,明明白白就是在怀疑她,见状翠柳立刻低下头,心虚避开了眼,不打自眨
“管是谁的,反正你不许娶。”乔瑛若没在意这些,缠着他,话里话外颇有些无理取闹。
崔珩暂时没理她,对翠柳:“你先出去。”
翠柳正害怕会因为多嘴被崔珩责罚,听他只是叫自己出去,顿时如临大赦,忙不迭离开了。
她走了之后崔珩才把乔瑛若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拨开,本来他是想不会娶,但看乔瑛若瘪着嘴眼巴巴看着自己,还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忍不住就想逗逗她,便故意道:“我娶谁又与姑娘何干?”
乔瑛若听她这么,立马就认为崔珩是要娶他大舅母的女儿,顿时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讨厌你舅母吗?她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前几你与我得那些话又算什么啊?”
单听最后一句,怕不是以为他和乔瑛若了什么事关儿女私情的话,崔珩听了觉得好笑,面上却肃然道:“是这样,但我讨厌我舅母,又与我表妹无关。”
他这话得义正言辞,可乔瑛若偏就先入为主,以为他这话是在表明要娶表妹,听得眼睛泛酸不,心里还委屈,当即推了崔珩一把:“我讨厌死你了。”
完眼睛一眨,泪水就流出来了。
崔珩真没料到会把人弄哭,立刻话也不下去了,光顾着去想哄饶法子,可他不话,乔瑛若便要走,崔珩可不能叫她哭着走了,便急忙伸手把人拉住,心里又是后悔又是不知所措,因此张口便保证道:“我不会娶表妹。”
“关我什么事啊?”乔瑛若冷哼道,边边想挣开手,可崔珩握得紧,她还真挣不开,气得她抬脚在崔珩腿上踹了一下,不疼,但衣服脏了。
崔珩被她这生气起来踢饶毛病弄得也没法子,但更不能放手,便忍着被乔瑛若再踢一脚的风险开口:“我真不会娶,我爹早过,要我金榜题名时再亲事,这不还早着呢!而且谁想要那样的岳母,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谁知道你三年后能不能考上。”乔瑛若拿话刺他,却也没先前那么生气了。
“那就再三年。”崔珩随她话。
乔瑛若睨了崔珩一眼,笑话他:“三年又三年,要是考不上,正好你这辈子都别娶妻了。”
崔珩半点没生气,只笑:“姑娘不哭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乔瑛若又瘪起嘴,气呼呼道:“与你何干。”
知道把人哄好了,崔珩搬来椅子给她坐,又出去打了热水,拿巾帕浸湿了,拧干水给她敷眼睛。
乔瑛若本来就没哭几下,眼泪一没了,根本看不出半点哭过的痕迹,她也不耐烦敷眼,更没有自己敷过,因此崔珩递给她巾帕她没接,嘀咕着:“我不要敷眼睛。”
崔珩没法子,只好询问道:“我给你弄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乔瑛若仰起脸闭上眼睛,等他给自己敷。
只是她不用自己动手,嘴巴却也不闲着,一会儿:“太烫了,你好歹等一等。”
一会儿又:“哎呀又凉了,你重新弄。”
“你拿开,都搁这么久了,重新洗了再敷。”
“我想吃杏仁酪,你这有没有?”
“没有,那就吃杏仁酥,这总该有吧?”
“等我吃完在敷,催什么催啊?”
崔珩被她支使得不团团转,但也差不了多少,偏偏还不能发火,好在他应付这位娇姑娘久了,能忍住,但想起刚来乔府那会儿,这才一年他就给锻炼的这么能忍,也是难得了。